他一张开口,那声音同自己的声音一同响起,显然不落后于他。
这一次,不仅仅是封景星有些错愕,就连在场之人都懵了。
这不是封二爷刚想出来的诗词吗?怎会有人异口同声念了出来。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性…
“封二爷,你莫不是早就从别处寻了些诗词过来?怎还有人念出了一模一样的,并且还是同时!”
有人直接质疑问道。
坐在齐晟肩头的封灵儿憋笑,现在恨不得从齐晟的肩头跳下来,她急急忙忙道:
“快快快,放我下来!”
似是做了坏事儿开逃的小孩儿。
齐晟也是愣愣的,他原以为这人会用什么特别的手段针对那封二爷,再让那封二爷出丑,奈何这人出招让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等会儿!你怎么会知道你二哥的诗?”
按照封景星那死板的性子,不可能作弊的。
所以,齐晟更加想不明白了。
“封灵儿!是你!”
还未来得及落地,封景星的双眼已经直勾勾地盯着她,就连那双星眸之中也尽是怒意,怒到太阳穴都能隐约瞧见那暴起的青筋。
见自己没机会藏起来了,封灵儿又在齐晟的肩膀上坐直了,她甚至还把自己挺得笔直,就连齐晟都感受到上头的重量在不断地往自己的肩膀上压。
“是我怎的了?封老二,你不会是偷的我的诗吧?不然,我怎能全都和你异口同声说出同一首诗,更何况,这诗不应该是你自己原创的么?”
好好好,这么大一个得罪的机会,那就得罪得更凶猛些吧!
齐晟脸上干笑:说实话,他不信封灵儿能作诗。
还是能拿起刀子切腐肉、缝伤口的封灵儿更符合现实。
果不其然,身周哗然声不已,大多数人都信了封灵儿的话,毕竟,谁家现场作的诗词,能够被另一个人同时说出口啊!
吴懿也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他对封景星向来敬重,没想到,这人的才学不过是给自己的包装罢了,都是些虚伪的!
“封灵儿,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不可能啊,这确实都是我现场作出来的!”
封景星见着身周之人的眼神变得诡异且轻蔑,他也是着急了,恨不得自己立马自证。
“那还不简单,封二爷你再做一首呗!”
少数人还是支持封景星的。
封景星收回心神,觉得那人说得有理,自己能够想出来的诗词,自是独此一份,这封灵儿是碰巧跟着念了出来!
那下一次可就没那般幸运了。
“这位兄台说得有理,我脑子里正好还有一诗。”
他看了看封灵儿,那女子脸上的戏谑融合在花灯的灯光之下,而她,正坐在那汝阳王的肩头,倒是有些耀武耀威的模样。
“满街灯火杂游尘,消受风光五日春。
微雨澹云城上月,纸灯茅店客中身。”
这一次,封灵儿没有再跟着读出来。
封景星也松了口气,看来,适才真的就是一次巧合,而且此人胸中也没什么墨水。
“封灵儿,如何?”
“不如何啊,封老二,你不觉得这首诗也没有超越上一首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才学不足,却还得意忘形。”
一众人品味下来,似乎更加怀疑封景星的为人了。
“对啊,这首诗显然没有第一首好了,难不成这是江郎才尽,文思枯竭了,所以这封景星开始做出如此勾当!”
封灵儿冒出的脑袋倒也显得平静了几分,只是那张脸上还欠儿登地挑眉,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她为何能够知道这些诗词,其实很简单,并不是因为她提前看过剧情,提前记住了诗词;反倒是这原着作者的缘故,那些诗词都是引用的,是每一个朝代诗人留下的诗词。
所以,这些纸片人咏的诗,也是作者引用的诗词。
这些诗词或许不像《咏鹅》那些一样出名,甚至人人能够开口便能背全,但是这些诗词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恰巧,封灵儿高中的时候,最爱摘抄小众的诗词。
封景星脸上僵硬无比,此时的他肺都快气炸了,可他还能怎么办?
“二哥哥,莫不是封灵儿提前偷了你的草稿,所以才能顺着你的口型念出来啊?”
封若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义正言辞,甚至有意无意间将那话题引在封灵儿身上。
封景星见是妹妹来了,面色也松和了许多,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封灵儿,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妹妹,不由得感叹:
“兴许是吧,封灵儿也就如此德性,若是她能有若兰的一点懂事便好了。”
这NPC一般的发言又一次出现了,就连人群都停滞了一瞬,似乎大家都在消化这封二爷的话。
可他们怎么品,都觉得不对味啊!
虽然他们听说过,镇国公府偏心庶女,但没想到这封二爷直接公然贬低汝阳王妃,竟还说那么个嫡女比不上一个庶女。
“哟哟哟,这就想洗白污蔑我了?证据呢?我手上有你写的草稿吗?还有,我住在汝阳王府,这两日不怎么出门,难不成,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