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那个激动啊,这常年往外跑的小子,总算要回来了。
再看看自己的弟媳,他面上挂着几分笑意,却着实掩盖不了眼底的一抹惧怕:
“弟媳,呵呵呵,在宫里住的习惯吗?看来母后被你照顾得很好啊。”
文宗帝干巴巴地笑,见封灵儿凑近自己,他就往后退缩一步,惶恐地说道:
“弟妹,这里可不兴动手动脚啊,我这个当皇帝的还是要面子的。”
这话,也就太后和封灵儿能够听见。
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没出息的模样,就差翻个白眼,没好气道:
“晟儿要回来了是好事儿,看来哀家得好好调教这个儿媳一番,省得晟儿回来,又被这人给气走了!”
文宗帝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封灵儿神清气爽的模样,再想想这人之前的伟大事迹。
他心里默念:
母后,你才是别被封灵儿给调教好了啊。
他可是见识过封灵儿救人的本领,同样也见识过了她发癫调教人的本领。
想来,今日母后能够起这么晚,也是封灵儿的功劳。
这样多好啊,他也可以多睡一会儿,等着下朝了再来请安。
弟媳,你好样的啊!
文宗帝恨不得想当面夸赞封灵儿,只不过,他也就只能夸夸母后的气色好了很多,来间接性支持封灵儿了。
若是他那样夸了,按照母后的倔脾气,天塌下来了她也要三更起床,硬生生坐到他来请安都可以。
如此,他又不能多睡一会儿了。
“母后,儿臣给你请安了,汝阳王如今赶回来,似乎是收到了弟媳的那封信,所以才急匆匆赶了回来,不过,也正好,快到春节了,可以一家团圆。”
文宗帝请安过后,行了一礼就准备溜了。
这修炼场,还是留给她们吧。
走之前,他瞥了一眼自己那群后宫佳丽,他摇了摇头,心里感慨:
他谁都不想惹,这群女人最好安分点,不要得罪了这两个祖宗。
封灵儿还有些愣神——谁?谁要回来了?汝阳王?
她哪个素未谋面的丈夫?
他们压根不熟好吗,用得着因为她一封信赶回家吗?不是说他们一直都是奉命行事的表面夫妻而已嘛?
怎么了,听着自己欺负了柳姑娘,急着赶回来保护人家了。
这么一说,好像又说得通了。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站在太后身后的封灵儿只是在愣神的一个功夫,便见到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女子走了进来,向太后行了一礼。
“都起来吧,今日无事就退下吧,哀家还有旁的事儿要做。”
说到这话的时候,她又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封灵儿。
这人蔫坏!竟然让她睡过头,什么事儿都给打乱了。
一众妃嫔都是松了口气,心里开心得很,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等待,且没有遇见太后皇后为难谁。
偏偏,那静妃留了下来,“太后娘娘,臣妾听闻汝阳王妃大名,前段时日还虐待了汝阳王府小公子,也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嚯,又拿她开刀?
封灵儿气笑了:“怎么,这事儿偏要你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消息闭塞呢,她是人老了,不是消息网老了,她耳朵灵着呢!”
静妃皱眉,看着封灵儿如此不沉稳的模样,心中的鄙夷更甚:
“臣妾只是好心提醒,怕有的人能做出虐待孩童之事,也能够做出虐待长辈之事。”
同她斗?封灵儿这个草包,还是等着被汝阳王休了吧!
“哦~这么担心啊,要不你也来好好照顾太后,尽尽孝心?最好屎尿都要亲自来把,不然我随时都能钻空子呢!”
“你!”
就连静妃都没想到,这封灵儿能够在皇宫内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太后还在她身边呢。
“太后啊,你觉得怎么样?这静妃不是很关心你吗,就让她来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呗!”
小老太幽幽地打量着那平日里不争不抢的静妃,心里的疑惑骤然升起:
这静妃,平日里对皇帝的事儿也不见得那么上心,为何还要针对上封灵儿了?
齐知礼是静妃亲生的吗?
不是啊,确实是封灵儿生下来的。
那只能说得通一点——这静妃,心思全在汝阳王身上。
“哀家还瞧不上她,静妃,你还是多让自己的肚子争争气,上一个龙种没了,这一次还能调理上。”
再想到之前那静妃流产,太后的怀疑就像一团浓郁一样,弥散得越来越宽。
果然,静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抹了抹眼角泪花,道:
“太后,虽然臣妾不得宠,但臣妾不过是担心您罢了,这汝阳王妃为何如此针对臣妾呢。”
“那是因为你吃得咸,也不嫌丢脸。”
太后直接怼道,“汝阳王的家事,与你一个妃嫔有何关系?”
静妃愕然一瞬,就好似真的受伤了一般,她收敛了眼底的那几分愤恨,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啧啧啧,这是遗憾退场了啊,太后娘娘,没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