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无论你做得多好,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庶女女儿。
人心是肉长的,但拦不住有的人的心是偏着长的!
“我泼她怎么了,身为嫡长姐,我怎就不能好好教育她?”
封灵儿大笑,笑得格外张狂。
封祯祥看着封灵儿大笑,总觉得头皮发麻。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中年男子被气得只说了这一句话,又准备拉住封灵儿。
谁料,他猛地走过去,准备收拾这逆女,却被逆女收拾了——
封灵儿一个眼疾手快,顺势将那热茶泼了出去——那一杯热茶泼在了他身上,额上的头发都浸湿透了,花白的鬓发全都下垂下来。
“对啊,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样,我的好大爹,这被泼茶的感觉是不是特别舒服?”
封灵儿反倒趁着封祯祥愣神的功夫,反倒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附语。
伴随着吹气,脸颊边上的水也跟着凉了起来,让他浑身都是凉嗖嗖的。
封祯祥瞪大了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的寒凉,让他感觉像是恶鬼在耳边低声细语:
“若是还有下次,本王妃建议镇国公直接提刀上来,把本王妃一杀了之,这样做事儿,才是最干净的,懂?”
什么提刀上来一杀了之!
封祯祥听得浑身打寒颤:
“疯了,你这是彻彻底底疯了!你这不孝女!容不得我这个爹来教训你了!”
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铆足了劲儿想与封灵儿拉开距离。
谁料,封灵儿的手,就同那螃蟹的钳子一般,把他抓的牢牢的。
“是啊,我疯了,本王妃在借用茶水教育镇国公您呢。”
她一边说,又一边接过新的茶水,随后又怡然自得地坐在了位置上:
“听到没有,下一次,有种把本王妃杀了,不然您怎能配得上让本王妃用茶水泼你呢?”
女子面上的笑意愈发柔和,却透着一股瘆人的气息: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中年男子瞪大的双眼还在不断地颤动着。
他见封灵儿松开了自己,又狂奔出去: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竟然怂恿他杀了她!
可笑,他怎么会上当!
就冲着她那不要命的劲儿,他现在不敢惹她了!
原本守在门口的小厮,正等着看王妃是怎么被自己的父亲训哭的。
谁料,那惊慌失措跑出来的人,竟然是镇国公!
这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阿兰看了看那镇国公满脸惶恐地跑出去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家脸上憋着笑意的王妃…
她好像悟了!
你越是害怕那些人,那些人越欺负你得厉害。
但倘若你是不怕死的疯子——所有人都会怕你!
这感觉,好像真的不一样,“适得其反”,似乎也能用在此处!
“阿兰,走吧,准备入宫。”
封灵儿用着手帕擦了擦手,像是接触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便准备入宫了。
太后啊,也是自己重要的回家车票一枚呢!
“灵儿!灵儿你还好吗!”
正准备走出王府,就听到女子一声急促的问候,语气中尽是担忧。
来者是长公主,她的马车似乎也是刚刚到达王府门口,就连她下马车都是非常急促的。
“大姑姐。”
跨过王府的门槛,封灵儿看向那满脸关心的齐瑶,她笑了笑:
“我没事。”
显然,齐瑶是有些不相信的,照她所知,封灵儿向来最怕自己的父亲,恨不得在父亲跟前表现得乖巧懂事些。
她越是这样,越会受委屈。
这镇国公这一次,显然是为封若兰出气的。
“真没事?本宫记得你曾经最听你父亲的话,让你道歉你便道歉,让你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你也照做…”
扇耳光的事情,还是不久之前,封灵儿得罪了齐瑶。
正好被镇国公碰见了,便让她扇耳光。
让齐瑶震惊的是,这处处和自己作对的汝阳王妃,竟然很听自己父亲的话。
似乎怕是被父亲抛弃一般,只要她违背一点镇国公的意愿,镇国公便会提起封若兰。
“我能有什么事?你没碰见他被我吓得惊慌逃窜?”
封灵儿耸肩,心底却有了几分暖意: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关心自己,亲哥哥们也从未关心过自己。
而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姑姐,能够做到这般,生怕她受了委屈。
可别对她这么好啊,否则回家以后,她也会有些怀念的…
“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入宫吧,本宫好奇得很呐,你会怎么治好我母后!”
齐瑶拉着封灵儿的手,就像是好姐妹一般,一起上了马车。
封灵儿也不排斥,感受着长公主身上一股茉莉的淡香,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两人一同进了宫,封灵儿一到慈宁宫,就去耳房准备一些瓶瓶罐罐。
齐瑶见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物件儿,不由得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