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光拉着萧旭和宋康顺就要走。
宋康顺有些犹豫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和徐同光不熟,不太好意思跟上去。
“一起呗,一个人过年多没意思啊。”徐同光直接上手拉人。
宋康顺见徐同光这么热情,最后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正好就让奉命来给萧旭送宅子的圆福公公扑了个空。
打听了一圈萧旭不在国子监,圆福只好又回去复命了。
“殿下,萧举人不在国子监,应该是和同窗好友出去玩了。”圆福将房契又带了回来。
今日他随太子殿下在宫外的行宫。
原本他还以为这一趟能见到这位让殿下无比重视的萧举人呢。
可惜没亲眼见着人。
“出去玩了?”齐玉瓒面露诧异,萧旭不像是爱出去玩的性子。
圆福斟酌了一下用词,“今日国子监放假,学子都出去了,要不奴才再去打听打听萧举人的下落。”
“不必了,他身边有影六跟着,要是有什么事儿,影六会传消息来的。”
齐玉瓒摆手,他刚才一时冲动要给萧旭送宅子。
这会儿仔细一想,温巧娘和萧旭都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若是这么突然给送宅子,萧旭会不会多想?
若是温巧娘和萧旭知道了他是太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像以前一样纯粹吗?
“殿下,贺松柏来了!”
齐玉瓒正在心里想这些事的时候,传来圆福惊喜的声音。
之前殿下开始念叨贺松柏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人总算是出现了。
“快让他进来!”
在行宫没那么多规矩,也不用像在宫里那么谨慎,贺松柏一路畅通无阻见到了齐玉瓒。
“臣参加太子殿下。”
一路风餐露宿用最快速度赶到京城的贺松柏都没顾得上收拾就来见齐玉瓒了。
好家伙,齐玉瓒差点不敢认眼前这胡子拉碴的野人。“你这是逃难去了?”
这看着也太惨了吧。
“主上,属下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贺松柏激动的压根顾不上形象,用眼神看了一下周围。
圆福立马带着伺候的宫人出去,自己亲自守在了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你快起来,到底是什么消息快说。”玉瓒让人先坐下说。
“十万两,一个月时间就赚了十万两,是以前的十倍!”
贺松柏将银票和账本给齐玉瓒看,十分激动的讲这两个月发生的事。
有了这些钱,他们和谁打擂台都不怕了。
要知道之前就是因为没钱,差点就被二皇子摆了一道。
“我跟你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还不信,这回总该相信了吧?”齐玉瓒听完忍不住笑。
“相信了相信了,那位温娘子简直就是经商奇才。”贺松柏尽管人很疲累,但是两眼放光。
说起温巧娘那话匣子就打开了,总结就是两个字,佩服。
服,他是真服气。
“那边没让你带话回来?”齐玉瓒看了一眼账本又看向有些辣眼睛的贺松柏。
“温娘子给殿下写了一封信。”
贺松柏差点忘了这事,急忙从怀中把信封掏出来递过去。。
齐玉瓒是当着贺松柏的面打开的,看见温巧娘在信里说已经知道了他皇子的身份
一口气看完,齐玉瓒突然抬起了头。
奇怪,他的眼眶为什么突然有些发酸。
他从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储君。在外人眼里,他是父皇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
只有他自己知道,生母早逝,外家势微,在这个冷冰冰的深宫里,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明枪暗箭。
温巧娘不是第一个表示义无反顾支持他的,却是唯一一个盘算着给他留一条后路的人。
跟着他的人都知道,皇位之争,一旦失败了会是什么下场,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结果。
可至少还有个人,想要为他谋一条生路,想让他活着。
这就足够了。
“殿下,这位温娘子真是高人啊,可惜是女子,要是男子的话就是殿下身边的第一谋士。”贺松柏还在变着花样地夸温巧娘,没察觉到齐玉瓒的异样。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齐玉瓒起身将信连带信封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你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孤进宫父皇用膳。”
“啊?!”贺松柏一脸懵逼。
不是说正事?怎么就突然跳跃到用膳了?
齐玉瓒吩咐圆福即刻回宫。
阿姐都在信里教他怎么做了,他若是不动,岂不是辜负了阿姐的一番心意。
马上要过年了,皇宫内已经忙碌起除夕宫宴了。
今年宴会是由淑妃主持,这可是淑妃吹了不少枕头风才从良妃那儿抢来的机会,自然尽心尽力。
太子的轿撵一出现在宫内,各宫立马就收到了消息。
淑妃宫里。
此刻淑妃正躺在软榻上,两个宫女给她捏肩捶腿。
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就自带着风情万种,媚骨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