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绯把司马显从车门扔了出去,没错,就是扔!粗鲁又随意,丝毫没有顾忌司马显好歹还是位皇子。
司马显气得当场就要破口大骂了,但赫连绯的人,行动极快,夺了五皇子的马车挪到一边去,留下了一句“五皇子,得罪了!”,便匆匆赶着马车往皇宫去了。
司马显人摔在地上,沾了满身的尘土,模样狼狈至极,简直就像一个撒泼打滚的泼妇。他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能撂下狠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碾在脚底!”
赫连绯皱着眉头,拾起食盒仔细看看,幸好没有摔碎,但是还是掉在了盘子外面。赫连绯很是生气:“这个司马显!”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讨人厌只在于不聪明,没想到却是如此冲动无礼!难道上辈子全都是因为是书里的主角,所以她看对方也是有滤镜的?她越发觉得这人说话也没头没脑的,还敢那样对她!真当她是病猫不成?
赫连绯进东宫之前都在纠结还要不要把点心拿给殿下品尝。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生气,想到马上要见到殿下,才转变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免得让殿下操心。
不过司马昱心细如尘倒是看得出她有些不对劲,来前说好给自己带的点心也不见踪影了:“绯绯,你有心事?”
“没有。”赫连绯假笑。
司马昱看得好笑:“别笑了,路上遇到事儿了吧?”他的暗卫一路跟着,绯绯的行踪他是都知道的。
“我的点心呢?”二连问,司马昱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赫连绯无法撒谎,只能实话实说:“路上遇到司马昱拦车,为了阮芊芊的事情。”
“我听说,你把人丢出车厢了?”司马昱忍不住想笑。绯绯的作风还是那么彪悍。
赫连绯立即急声辩解:“殿下,他拦我的车本就于理不合,还打翻了我的食盒,蛋黄酥都不能吃了。我一生气就没控制住……”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
敢情不是因为他拦她的马车,而是因为给他准备的蛋黄酥被毁了。司马昱顿时笑开了花,但转念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正色道:“下次无论是谁,身边有没有带给我的东西,都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你!无论是谁,敢对你无礼,直接把他扔出去,有什么后果我来为你负责!”
赫连绯眨眨眼睛,后知后觉:殿下这是吃醋了。她赶忙解释:“殿下,我跟那谁没有什么的,我是念在他是个皇子才没有赶他下车的。再说,他把路堵得死死的,我总得叫人把路清理开,这需要点时间的。”
“好啦,我知道了。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司马昱拉她坐下:“绯绯,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的太子妃。谁都不能欺负你,谁欺负你,那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知道了吗?”
赫连绯“嗯”了一声,便遗憾道:“可惜了我那碟子蛋黄酥,那可是我最近最得意的一道点心。还是下次再做给殿下吃吧。”
“好了,你来找我总归还得有点别的事。 ”司马昱看着她,给她倒了杯热茶。
赫连绯满眼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只是,按她盲目崇拜的小脑袋瓜,赫连绯一定会说,殿下英明神武,当然什么都知道。
但司马昱还是解释了:“若你无事,就会回去重新做一份蛋黄酥再来。我猜,你大概是为了小姑姑的事情吧?”
“是。天澜说,小姑姑最近很不安,总想着去辽州。 大概是想要躲一躲万俟天道吧。”赫连绯说,呷了口茶,心情好了些:“殿下,我觉得小姑姑想躲,大概是皇帝陛下没有正式地表明一个态度,生怕陛下到时候会退缩,再把她送还到犬戎去。”
“绯绯,你觉得小姑姑是躲起来好,还是大大方方地出现好?”司马昱反问。
赫连绯笑道:“在他们地盘上,咱们都不怕他,更何况在咱们的地盘上。 若是殿下担心,绯绯愿意贴身保护静安公主。 ”
司马昱笑道:“我自然会安排人保护她。绯绯你回去让小姑姑安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母子的。 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就是了。 ”
赫连绯点点头:“我会安排府上加强戒备。免得再有什么宵小进府来。”
“绯绯,那我可还去得?”司马昱苦笑,戒备森严的赫连府,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如果想去,怕是要先被抓起来。
赫连绯苦恼,然后羞赧说道:“那殿下这几日就不要去了,我可以来多陪伴殿下。对了殿下,回来以后陛下没有为难您吧?”
从他们回皇城,赫连绯没有从宫中听到什么殿下被罚的消息, 似乎太子回来风平浪静,就那样安安静静关了一个月的禁闭,然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可是若她在朝中就会发现,太子殿下行事越发强势,几乎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大有一种随时就代替陛下处理国事的架势。朝臣没有敢不服从的。五皇子那一派的臣子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怎么提拔起来的,又被怎么提溜下去。行事雷霆手段更胜以往。 太子党都扬眉吐气,他们原本就不相信如今的江山离得开殿下,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忙活了一个月,陛下到底力不从心了,尤其犬戎十分出乎预料地要来访,更是乱了阵脚,立即把太子拉回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