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皇宫之中的静安公主回到自己的寝殿重重将宫门都紧闭。一个稚嫩的声音喊着娘亲便从内室来到她跟前。
一个穿着犬戎王族服饰的男孩子来到她跟前。孩子约摸五岁出头的样子,头发是黑色的自然卷,一双琉璃眸子是犬戎皇室特有的蓝色,宛如有星辰大海闪烁其中。五官虽然稚嫩,红润润的嘴脸微翘,十分可爱讨喜。孩子有模有样地行礼喊了一声母亲就像只小猫儿一样蜷进母亲的怀抱之中。
“天澜,乖。”静安公主看着自己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但她却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他就像漫漫苦海中唯一可以宽慰她心灵的那颗小甜豆,温暖了她的心窝。
“娘亲,父王今日如何了?”万俟天澜天真的问。他只知道母亲 十分关注父亲的病情,但却不知道母亲实际上关心的,却是那场屠杀什么时候来临。
“他还是老样子,只是恐怕时日无多了。” 对于老王, 她也是真心为他感到忧伤的,毕竟这是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物,眼看即将离去,她心里也有浓浓的不舍。
万俟天澜因为年纪小以及王子的身份,并不被允许去看望老王。万俟天道十分霸道地隔绝了所有候选人与老王接触。但他从小与老王的相处也都如祖孙一般和乐,因此也有很多次,万俟天道刻意为难这个幼弟,比如故意吓唬他,刻意对他说重话,故意杀掉他心爱的小羊崽……
每每万俟天澜因为这些事情哭诉到她跟前的时候,她都觉得万俟天道这个人真是幼稚得可以,总是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直到最近犬戎王病危,她才知道原来犬戎王室有着那么残酷的传统,一人登基,骨肉相离——新王上位以后一定会杀掉所有的竞争者,这如同野兽一样的竞争法则真的很让人费解。
到后来万俟天道真的把皇宫里里外外控制了起来,她才相信,那个传统是真的。
“天澜,你的舅舅派人来接我们了。只要配合得当,我们就能够回到太华去了。”静安公主蹲下身子,与万俟天澜水平对视说道。
“娘亲,太华是什么样子的?三皇兄真的会让我们离开吗?”万俟天澜问。他没有见过母亲口中的舅舅,但是万俟天道是真的可怕。他很害怕那个人,担心随时会被他杀了,可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兄要杀他们。
静安公主摇摇头:“天澜,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你舅舅是极好的人,母亲与他感情深厚,她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可,母亲,阿齐乐怎么办?”万俟天澜说道。
阿齐乐是他自小的玩伴,虽然在这宫中有可怕的三皇兄,但这也是他出生的地方,还有很多小伙伴。
可是现在为了保命他必须离开这里了,想一想都觉得很难过。而且他不是太华人,太华那边的小朋友愿意跟他做朋友吗?
静安公主抱着他坐在了椅子中:“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就是半个太华人,我教过你认识太华的字,学习太华的文化,太华人并不像犬戎人这样排外。犬戎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娘亲,我明白了,我会跟着你的。娘亲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万俟天澜特别依恋地说。
静安公主特别感动地抱紧了万俟天澜,觉得这孩子实在懂事的让人心疼。
“呵,你们要去哪里?”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静安公主一听到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声音宛如恶魔一般,催命来了。
万俟天道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进来,静安公主忍不住颤抖,她不知道万俟天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的几计划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每个猜测都让她毛骨悚然。
万俟天道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大步走到静安公主跟前,看着万俟天澜那张漂亮的脸,喊到:“来人,把四王子带回去休息,我有要事要与母妃商议。”
不怀好意和贪婪的模样让静安公主一眼看出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想要提前行使新王的权利,将自己父亲后宫的女人全都占为己有。
“不!天澜……不可以!”静安公主步步后退,心中还十分担忧万俟天澜的安危,可眼前她似乎连自己都难以保全!难道她真的逃脱不了乱丨伦的命运吗?
既然如此,那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静安公主狠狠心,打算咬舌自尽!可却被万俟天道捏住了下巴,然后一个巧劲儿卸掉了她的下巴,两胳膊也被反剪到身后,整个人动弹不得了。
万俟天道欺身向前吻住她的朱唇,火热的气息流连在两人之间,静安公主在万俟天道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四下的宫人也惊惧低头,不敢看向两人。在万俟天道抱着她走向床帏之后,全部退出了寝宫。
静安公主一夜绝望又悲凉。她悲伤地发现,好像数年前那荒唐的一夜再次上演,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贞操,把天澜送到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男人?
万俟天道清醒地比静安公主还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莫名地熟悉,似乎昨晚那这事情都曾经发生过,他猛然想起数年前宫宴以后,他临幸了一个十分可口的小宫女,可是之后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
后来听说那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