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嗅了嗅空气的气味,转过头一看。
只见他们背后的另一桌社畜打扮的中年人,明显已经喝到位了,一个个面红耳赤,领带扎在脑袋上,正在大着舌头划拳,浓烈的刺鼻酒气已经传到这个桌上了。
“你,该不会……”毛利兰转过头,担心地观察起唐泽的状态。
唐泽缩了下脖子,没有应声。
怎么说呢,在别的问题上,他都有立场义正辞严地给出理由,唯独酗酒这个点嘛……
反正,“病退”之后一度陷入颓废,喝到恨不得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他,是没有资格指责毛利小五郎的。
而且,他的天鹅绒房间是酒吧来着,就算是现在,他每天在梦里也是和里昂在那对瓶吹的……
“该不会已经到了闻到味道就恶心的程度了吧?”毛利兰把自己的后半句说完,不免忧心,“那你去医院看病的时候,会觉得不适吗?”
“不、不会的啦,医院的酒精味道和酒还是不一样的……”不是很有底气的唐泽赶忙澄清,“嗯,我只是……”
“你看爸爸,唐泽都到这个程度了,就算是照顾他的心情,你也不能喝啊!”毛利兰转过头,更加旗帜鲜明地表达起意见。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喝啊。”不得不坐小孩这桌的毛利小五郎不爽地哼唧。
这帮小鬼,现在一个二个说得像真的似的,他倒要看看他们20岁之后是什么样子……
“怎么了碓冰?”听着毛利小五郎和孩子们斗嘴的三笠裕司笑嘻嘻喝完手里的威士忌,一转头,见碓冰律子小口小口抿着酒,兴致不高的样子,奇怪起来,“今天心情不好嘛?”
身为律师,虽然肯定不至于像很多公司职员那样,要应付很多客户和领导的酒桌问题,但为了进行调查,了解检方情况,应酬还是多少有一些的。
而碓冰律子,不说海量吧,反正酒量比在场不少人都高。
她在工作上的事业心有目共睹,这方面当然也不甘示弱。
大家都对她的情况心知肚明,也不可能有人因为她的饮酒状态就产生偏见,怎么突然装文雅起来了。
那肯定就是为了律所之外的人。
这样想着,三笠裕司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打量起毛利小五郎和他周围坐着的人。
他肯定不会考虑毛利小五郎的因素,下午大家相遇的时候,碓冰律子也是不遗余力开他和妃英理玩笑,表现得相当自然的那一波。
怎么想,她都没可能对和妃英理感情甚笃的毛利小五郎有什么想法。
那就只有……
三笠裕司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唐泽那张娃娃脸上。
可能是脸型的原因,这个男生看上去比他身边的毛利兰年纪更小一点。
始终保持微笑的时候尚且不觉得,只会感觉他是个蛮俊秀可爱的少年人,当他像现在这样,捂住嘴没什么笑意地沉默时,那双上挑的猫眼让他的长相简直有了几分攻击性。
不笑的时候看上去这么英俊,笑起来又是年纪很小,有些可爱的样子……简直是年上女性特攻的类型啊。
没什么女人缘,但自诩很懂女人的三笠裕司抬起手,安慰地拍了拍碓冰律子的肩。
“放弃吧,你和他不合适的……”三笠裕司语重心长地劝说。
哪怕外表不算明显,碓冰律子也是年过30的人了——不到这个年龄,律师也很难混到事业有成的状态——这个男生看着就十五六岁,怎么想都太夸张了。
碓冰律子牙齿在玻璃杯上磕出一声脆响,饱含杀气的凌厉注视就斜了过去,看得三笠裕司赶忙缩回了手。
可恶,妃英理是律政女王,难道她又差到哪里去了吗?
名侦探你配得上,我配不得?!
还说什么身体原因戒酒,我看根本就是生怕自己丈夫喝多之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在这里严防死守呢。
一副云淡风轻,不担心自己魅力的样子,可恶,妃英理,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
重重放下酒杯,碓冰律子不好发作,只能顺势抱怨:“那桩公案真是烦死人了,这么显而易见的案情,到底有什么可胡搅蛮缠的……”
“碓冰律师,不要在这里聊工作的事。”佐久法史皱了皱眉,出言制止她接下去的话。
“没关系,女孩子吗,有时候心情不好正常情况。”三笠裕司赶紧替她找补。
女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失控一些,哪怕是冷静理智的律师也不能免俗,他理解的,他理解……
很气,但是说不出话的碓冰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