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追在贝尔摩德的影子里太久太久,久到一切旧事已经如泛黄的刊物,逐渐染上了令她自己都不免有所动摇的模糊色彩。
这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她不敢冒分毫的风险。
“他从我的身份暴露之后才开始卧底工作,已经接触到了最具神秘色彩的贝尔摩德,救下了宫野姐妹,令组织部分研究进度开始放缓……”赤井秀一看着她,潜台词昭然若揭。
有些东西,是按部就班从基层干起的黑麦威士忌六年都接触不到的,而唐泽用一个准确的捷径,在几个月里统统完成了。
这固然有许多场外因素的协助,唐泽更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这依旧是一份足够耀眼的成绩,耀眼到足以开始撬动组织这个庞然大物的根基。
“真是难以想象。”发送完信息的卡迈尔,靠在座椅上,看着车外一片阴沉,眼看着就要降雨的天色,不禁感叹,“贝尔摩德居然真的没有将我们的出现报告上去。”
“他对人的行为预测和判断,是很少出错的。”赤井秀一肯定地说。
联想到智力同样不凡,已经成功察觉到朱蒂和贝尔摩德身份问题的工藤新一,以及哪怕变成了小孩子,也没有放下科研能力,正在日以继夜地进行解药攻坚,破解组织各种医药产品的宫野志保。
到最后,这些被迫害的孩子们自己,抵抗着巨大的压力为自己找到了出路,都是很优秀的年轻人啊……
没发现后排微笑起来的赤井秀一在感慨些什么,卡迈尔挠了挠头,问出他更加不解的问题:“而且,我们在涩谷中央大街的据点也居然一直没有暴露。”
他一开始都以为,这个据点只能临时用一用,花太多精力去安排岩井宗久的身份背景没有必要。
要知道,唐泽出入模型店的时候,向来连易容都不搞,有事找他们的时候,经常是从学校放学出来,转个弯就跑过来了。
……甚至偶尔还带着那个已经基本能确定真实身份为工藤新一的小学生一起来。
他的种种行为,已经不能用明目张胆来形容了,简直可谓无法无天,嚣张至极,就差把我有问题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结果,结果还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甚至连岩井宗久这个突然出现在唐泽圈子里的角色,存在感似乎都被他莫名其妙十分广阔的交际圈给覆盖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第一次协助潜伏中的同事去办事,就直接导致任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卡迈尔百思不得其解。
“你觉得他可疑,是因为你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唐泽去涩谷的时候,永远会花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逛各种店铺,买饮品零食,买书,甚至还会定期买一些礼品……”真的为唐泽报销过一些实在走不过账的单据的赤井秀一,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嘴,“偶尔在一家模型店消磨时间,一点都不出奇。”
换位思考一下,换做他是琴酒或者贝尔摩德,哪怕拿出一天的时间,紧盯着唐泽全天的动向,除了感到这小子真的闲得要死,像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出来放风一样,啥都要逛一逛,真的很难从如此多的干扰项里,分辨出哪些才是他真实的行动目的。
充其量,也就能感叹一句,奇怪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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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尾随在毛利小五郎车子后头的爱尔兰,还真是这么想的。
说到全天候盯人什么的,组织没有这么想,但是有人真的这么干了,一天下来涩谷的地砖都快给他踩认识了,愣是没看出来到底在干嘛。
“又在跑出去玩,库梅尔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神经病?”堵在东京的浩瀚车流当中,一步一步跟着挪的爱尔兰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在决定开始调查波本和库梅尔的把柄之后,爱尔兰这些日子过得相当不容易。
波本实在是太好跟踪了,好跟踪到他都已经懒得跟踪了,因为感觉根本跟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天6点起床晨练,有时候会喂喂路边眼熟的流浪狗;
7点收拾完住处去波罗咖啡馆,有时候会堵住还没上学的库梅尔,说一会儿话,有时候则完全不接触,像个正常服务员一样打扫上班;
12点过后如果他出门,八成是会去他和库梅尔合开的那家侦探事务所,接待一些普通的委托人,清理一下邮箱;
下班之后回到公寓,做饭,吃饭,有任务就换身衣服去各种场所呆到午夜,没任务就窝在家里不出来。
八成之外的另外两成,则是跑外卖、干兼职、出入各种餐厅酒吧……
道理他都懂,作为情报人员的波本除非任务需要,否则确实不必亲自上阵,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但是这雷打不动的作息,像脑子里定好了行动路线的npc一样,你到底是组织成员,还是什么退休大爷啊!
跟踪他没几天,爱尔兰的目标就转向了库梅尔,然后绝望地发现,这小子是另一个极端。
他有时候以明智吾郎的身份,解决一些案子,接触委托人,甚至跑去电视台上节目,给粉丝签名拍照;有时候到处溜达,胡吃海喝,呆在涩谷或者新宿一整晚;有时候则像是单纯闲出屁了,到处乱走,钓鱼、玩飞镖、打棒球……
比起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