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称呼你?我们在这边的世界,一般不会直呼彼此的名字。你想好你自己的代号了吗?”拿了buff的唐泽跳过了得了便宜还卖乖部分,开始走入团流程。
进我们怪盗团是这样的啦,就好像你上英语课总得给自己起个英文名一样,甭管好听不好听,形式还是要走的。
“代号啊……”岛袋君惠抬起手,摸了摸脸上光滑冰凉的狐面,扯了扯嘴角,“嗯,那就叫karma吧。”
听见这个不算常用的词,唐泽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这个从梵语里直译过来的读音。
业力,或者说,因果循环吗?意外的很适合她如今的形象和过往呢。
“好,karma。你已经直面自我,觉醒出了真正的力量,外化的力量已经成为了内驱的动力,你还能握有权柄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想好怎么处置这里了吗?”
虽然岛袋君惠的权柄本来能控制的也只有一个小岛,但毕竟是原理类似圣杯的存在。
此时此刻,两边的融合已经快要走到最后一步,是彻底完成它,让这座岛屿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还是在失去控制的力量之前,将它重新分离,全都要看岛袋君惠的想法了。
不管是哪个,唐泽都不反对就是了。
只要这个过程没有一瞬间发生,就不会出现硬着陆了之后,直接洪水灭世,平地海啸的情况。
现在即是两边彻底融合在一起,大不了也就是小岛慢慢沉进海底,地图上少了一个芝麻点的事情,甚至还有余地将岛上的所有人及时转移。
至于失去了赖以为生的资源和家园什么的……都已经被圣杯侵蚀,还没一个怒从心头起把你们全鲨了,已经是岛袋君惠性格好,差不多得了,不能要求更多了。
“这里啊。”
岛袋君惠环视了一圈只剩下了一层没过膝盖的水体的空间,仰起头,看向了印象空间灰蒙蒙的天空。
如此的宁静,如此的死寂,就好像真正的天国一样。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很快微笑了起来。
“继续吧。让那座已经囚禁了太多人的岛屿,彻底消失吧。”
————
同一时间。
等待最后一个仓皇准备下山去自己家收拾家当的岛民也离开了房间,念完了给唐泽的念白,里昂抬起头,看向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毛利小五郎,短暂地无言了片刻。
道理他都懂,事有轻重缓急,突发情况如此之多,确实有可能顾不上那么多有的没的。
但是把两个理论上根本无法行动的倒霉蛋,就这样扔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不过算了,唐泽那边已经搞定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不需要再撑多久了。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放松地靠在身后的木墙上,听着墙外大作的风雨,惊恐的呼喊,听见了恐惧的祈祷与绝望的怒喝,听见了海浪汹涌淹没岩石,淹没树木,也即将淹没一切的声音。
一切如同层次丰富的交响乐,推进到了进行曲的高潮。
两个世界已经彻底贴合,在岛袋君惠无情的宣判声中,这最后一丝距离也即将消失殆尽。
生存在两边世界夹缝当中的天鹅绒的居民,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碰撞的震动。
于是他眯起眼睛,有些享受地叹了一口气。
“有人看乐子,有人照镜子。”自言自语般的,里昂说着,“看见她无情地合拢手掌,你感觉到熟悉感了吗,客人?”
————
“喂,对,我是服部平次!”
手机接通的瞬间,服部平次听见对面传来的声音,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们有在附近的海域发现疑似幸存者的人吗?”
以他对joker那些人的理解,既然人已经被他们救下来了,理论上岛袋君惠肯定已经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想必救援队没有能在岛上发现任何符合她特征的人,应该是她因为犯下的杀人罪,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然而对面给出的回答却还是那样令人失望。
“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你形容过的人,侦探同学。”电话对面的福冈县警摇了摇头,补充道,“倒是有岛上的居民提供了足够有说服力的证词,不止一个人目击到了她从悬崖上跳海的一幕,是吗?”
“是,我也是目击者之一。”
“那你应该很清楚,服部平次君,那样的高度,在那样的天气条件下,她没有什么存活下来的机会。即使坠海的时候她仍没有死亡,等到真的掉入海中之后……即使是现在,美国岛附近海域的暗流也非常湍急,急剧的地壳变化引发了洋流的变动,小型的船只都无法正常靠近,一个人类,就更不可能了。”
“我知道,可是……”
服部平次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从海水中伸出的那段红围巾。
一方面,joker本身就是灰色的存在,警察要是真的发现他的行踪,大概率是要直接逮捕人的,好歹被人家救了一命的他,总不好意思直接出卖对方。
另一方面,就算人家相信了joker的存在,他也没办法让人相信他自己描述出的那个画面。
难道他要告诉警察说,他确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