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听见了他的话,绫城行雄心情复杂地回过头,看着他的神情,勉力宽慰道,“放松一点,他们的问题,还有解决的机会和余地,没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总归是件好事情。”
毛利小五郎吐了一口气,面色没什么改善。
不等他们再交流什么,一片漆黑的画面当中,怪盗团的logo再次旋转着跳了出来。
“感谢各位的观看,希望你们喜欢这次的节目。”笑眯眯的在聚光灯中现身,诺亚脸上绽放出了由衷的快乐笑容,“我们带走的各位嘉宾和观众,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如数归还,各位在温泉旅馆查收即可。”
弯了弯眼睛,诺亚做了个看手表的动作,笑着回答道:“为了不让我我们辛苦挽回的悲剧重演,记得抓紧时间哦?晚上的烟花很美的,不要错过。”
等他慢悠悠说完最后这句话,茶水间里的观众们已经纷纷离席,向着楼上的客房冲了出去。
露出了一个俏皮的微笑,诺亚冲着已经人走茶凉的房间挥了挥手:“谢谢各位的参与,试映非常成功。下次有机会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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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柯南,没事吧柯南?!”
“唐泽,唐泽……”
两手交叠,以一个安详的姿势平平躺在榻榻米上的唐泽,等到毛利兰的声音稍微交集了一些,呼唤到第四声的时候,默默倒数了十个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看见唐泽半梦半醒一般,勉强睁开了双眼,毛利兰扶着坐起身的柯南,松了口气。
她还没忘记,上次全息游戏结束的时候,突然陷入昏睡没有能成功醒来的唐泽给他们带来的惊吓。
“嗯……”摘下头上的头盔,唐泽坐起身,扭过头,看向和室的另一边。
这里是弁庆温泉旅馆的二楼,堀越由美的201室。
卡在诺亚还在那放片尾长镜头的时间,唐泽把两位节目嘉宾和小学生挨个整齐地排好,盖好头盔,然后自己也挑了个合适的位置,直挺挺地躺下了。
不得不说,唐泽的缺德摆盘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几个人找进门来的时候,一眼看见四个统一穿着旅馆浴衣的人,板板正正地摆在地上,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确认过四个人都完好无损,生命体征正常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几个人,第一时间将还没苏醒的堀越由美和中道和志,各自放到了屋子的对角线上,免得他们一醒来第一时间看见对方,再次爆发什么流血冲突。
此时,同样慢慢醒转过来的堀越由美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平视着前方发了一会儿呆,手下意识地往腹部被枪命中的地方摸了摸。
抚摸到浴衣柔软的棉麻布料,她眨了眨眼,终于慢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紧张地左右看了看,推开了询问她感觉如何的绫城纪子,扑到了自己的手包边,哆嗦着双手打开了包的夹层。
原本安放在那里的照片,已经毫无意外地被一张红黑二色的预告信取代了。
「人先自爱,而后爱人。
心怀恶念伤人伤己,谨言慎行,方为处世之道。
现实不是游戏,中道先生包里的手枪如果击发了,你可未必有再次醒来的机会了。
还望您谨记这个教训,至于您扭曲的欲望,吾等就拿走了。」
“由美……”虽然在茶水间的时候,或多或少埋怨了几句堀越由美,但看着这位老友呆愣地坐在那,脸色苍白的样子,绫城纪子又有些不忍,凑近过来,拍抚了几下她垮塌下去的脊背。
“……纪子。”肾上腺素带来的激动消退,堀越由美呼唤了一声身边老同学的名字,声音就带上了哭腔,“我,我其实……”
“砰!”
她们这边还没将心情抒发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看清中道和志怀中被心之怪盗们拆成了零件的手枪,终于能确定他真的做出了预谋杀人的打算,忍无可忍的毛利小五郎将他整个人过肩摔了出去,重重拍在了地上。
“呃啊——!”背部拍在了地上,哪怕是并不算硬质的榻榻米,也摔得中道和志面部一阵扭曲,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叫。
“中道,你是一名刑警,你在警校里接受训练,拿起枪支,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吗?”完全严肃下来的毛利小五郎,抱着胳膊垂下视线,定定俯视着中道和志,“你已经三十八岁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是那群怪盗把你从悬崖拉了回来,可不是你自己悔悟,你做出了何等软弱的选择,你自己清楚。”
“毛利……”仰躺在地上的中道和志愣了一会儿,慢慢放松下肩背,看着天花板上圆亮的顶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手中的预告函,随着毛利小五郎的摔打被扔了出来,顺着榻榻米的纹路,滑动到了唐泽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柯南低下头,看向脚边的预告信。
「为了一己私欲,将枪口调转向民众的你,还对得起自己曾经的誓言吗?
当你举起枪的理由不再正当的时候,你的心也早已偏离了应走上的道路。
此外,坦诚是感情的基础,利用不正当的欺骗手段获得的关系,最终也会走向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