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澜走过去,看到面色铁青的秦父,眉头不自觉皱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看老秦家的离婚姑娘来了,女人嚎的更加大声。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那么大的锄头啊,说砸就砸,没天理了,哎呦,仗着闺女在城里有活干,不把我们这些老实人放在眼里,哎呦,没天理!”
短短几句话,把秦家人的“罪名”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么叫,城里有活干,就欺负她们这些老实人?”
秦月澜被逗乐了,“冲你这意思,在城里有活干还是我们的问题了?”
女人一听秦月澜要跟自己掰扯,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扯着嗓门儿就大吼,“谁不知道你们家以前的成分不好,那么大一家美容院,值不少钱,你一个女人,哪那么大能耐?”
合着,这是惦记自己的美容店,秦月澜本能看向秦母。
她在城里开美容店的事没告诉任何人,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秦月澜望过来,秦母面色清冷,冷哼,“还能怎么知道的,杜家那群不要脸的东西造谣的。”
原来,秦月澜强行将城里的店铺收回去后,杜家二老心有不甘。
不仅到处散播秦月澜以前追杜郎的流言,还添油加醋,说秦月澜的美容店是老男人帮忙才弄起来的。
村里人的嘴,听风就是雨。
再加上秦月澜刚离婚,谣言越传越厉害,直到最后,竟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
眼前撒泼的女人之所以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造谣秦月澜,就是因为秦月澜离婚的事确有其事。
秦母先动的手,就是顶破天,秦月澜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秦月澜从没有想过,自己离个婚竟然能闹这么大。
想到秦父秦母因为自己离婚被邻里的人们指指点点,秦月澜有些内疚。
冷眼看向造谣的女人,怒极反笑。
“我离婚是不假,但有件事,你们可能不清楚。”
秦月澜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脾气就出了名的不好。
她这么一笑,女人忍不住犯怵,后退一步,但又一想到,是秦母先动的手,又傲气了起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怎么?还想打人?来来来,往这儿打?”
女人指着自己的脑袋就要往秦月澜身上靠,秦月澜冷眼看在眼里。
等到女人靠过来,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围看戏的人群全都愣了一下。
女人也没想到秦月澜会真的打自己,直接愣在原地。
秦月澜揉揉打疼的掌心,冷眼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一名装扮像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身上。
“我不知道老男人给我开店的造谣是哪里来的,以前不搭理你们,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你们实在想进去喝茶,那也怪不得我。”
“你们这些人,每天面对着庄稼,大字不识一个,不懂法律我不怪你们,但有的人懂。”
说着,秦月澜指向人群里的大学生。
“你应该清楚,造谣他人,严重者,是会进去喝茶的。”
既然这些人都说她有本事在外面赚大钱,那她也不怕告诉他们。
“我手里是有钱,美容店也确实帮我赚了不少钱。”
处处用钱办事的年代,“如果你们其中,有谁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进去,我也可以帮助你们实现心愿,必要时,还能再推一把。”
古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多花几个钱,三天变成五天,也不是没可能。
秦月澜说的厉声厉色,前排之前帮过女人造谣秦月澜“被老男人养”的几个老女人有点儿发怵。
想继续帮腔,但又怕秦月澜说的是真的。
试探着问秦月澜指的大学生,“她说的真的假的?”
不等对方回应,又暼向秦月澜,面露不耐,“假的吧?就是吓人的,不过骂了几句,都没说什么,怎么可能进去喝茶。”
不料不等她说完,对方就直接回了一句,“确实是真的。”
他也是刚刚听到动静才过来的,这些人确实太过分了。
无凭无据造一个女人的谣,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说别人闲话的人。
看秦月澜点自己,立马走了出来,对着一群女人就是疯狂输出。
“人家好好的做人家的,真不明白你们这群人,为啥非要造谣,就因为人家赚了钱?”
“就算赚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上面早就出台这方面条文了,造谣不仅不可以,还会进去喝茶。”
“你们要是想进去,就继续造,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少年说的头头是道,还是村里唯一考出去的大学生。
秦月澜说话她们不信,但大学生说话,她们不敢不信。
一时间,看着秦父秦母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秦月澜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对方对她比了个手势。
地上的女人还在那儿坐着,看众人都不出声了,张嘴打算继续嚎。
秦月澜一个冷眼过去,想到刚才的巴掌,硬生生憋回去。
围观人群见没戏看了,纷纷笑着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