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被人当场抓包,秦月澜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扫了赵城安后脑勺几眼。
问:“脑袋…没事吧?”
赵城安厌恶收压在眼底,“还死不了。”
好吧,秦月澜缩缩脖子,属实是她没事儿找事。
刚才秦月澜在下面跟那群女人呆了半天,赵城安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秦月澜又要被人撺掇上来跟自己发疯。
可等了半天,意料中的闹腾并没有发生,秦月澜已经离开。
有些意外,短暂的疑惑过后,赵城安站起身来,将修好的门重新固定在门框上。
从房间出来,秦月澜按照原主的记忆径直去了上厕所的地方。
本以为自己已经认命,既来之,则安之。
可当她闻到那股专属于人体排泄物的味道时,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胸口的酸水涌上来,秦月澜只觉两眼发晕,下一秒,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朝后面的茅坑摔去。
赵城安在屋里准备晚上吃的饭,忽然闻到恶心的屎味儿。
抬起头,就看到了…浑身是屎,站在他面前的秦月澜!
脸色瞬间转黑,眼神也由刚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极力压忍的愤怒。
本以为,秦月澜改了性,不想,她却用这种办法,为了故意恶心他,直接跳进粪坑。
“秦月澜,你真是好样的!!”
赵城安声音咬牙切齿,切菜的手不住的颤抖,许是实在忍不了了,直接甩下切了一半的菜摔门离开。
才修好没几分钟的门再度晃了晃,好在没掉。
秦月澜不知道赵城安突然在抽什么疯。
现在她只想快点将身上清理干净,绕着房间转了两圈儿。
总算找到一块还没拆封的洋皂,秦月澜直接跳到洗澡用的铁盆里。
清水蔓延过身体,反复搓洗后,身上总算没有了屎的味道。
这一夜赵城安都没有再回来,第二天早上,秦月澜将昨天带回来的药草煮好汁拿出来擦路过的王嫂子看到,跟见了鬼似的吱哇乱叫,“月澜,你这都是什么啊?”
这一咋呼,周围聊天的人群全被吸引了过来,当看到秦月澜盆里黑乎乎的东西。
也被吓一跳,“哎呦喂,这都什么,黑了吧唧的!”
“该不会是昨天被王嫂子的雪花膏羡慕到了吧?”有人提醒,“就算羡慕,也不该胡乱找些东西来涂脸啊!”
众人:“就是,这多恶心啊。”
本来就丑,万一毁容了更丑。
换作从前,原身主人要听这些人这么说自己,早就张罗上手了。
可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秦月澜,昨天婚闹的事还没完结,她估摸着,王嫂子说杜家人要告她也不是开玩笑。
脸擦好后,径直倒水回屋。
前后动作一连串,连个眼皮都没在场任何人。
一众女人见秦月澜这回应,皆是愣在原地,她们这是?被忽视了?
意料外,秦月澜竟然没有撒泼骂人。
众人自讨没趣,站了一会儿后,不欢而散。
王嫂子站在后面,望着回去的秦月澜,精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难不成,这丫头闹了场婚,彻底转性啦?不应该啊?
纵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如今的秦月澜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一言不合就开骂,撒泼打滚的丑女秦月兰,而是21世纪穿来的高级白领。
回屋后,秦月澜照着镜子又用药粉在自己脸上仔细涂了一遍,等了几个小时,来算账的人总算上门了。
“秦月澜呢,赶紧让她出来。”
来人一身灰色短袄,头上戴着上翻的棉帽,架势不小,脸上的麻子十分骇人,进院就叫嚷。
正值饭点儿,大院儿做饭的女人听到声音全都跑了出来。
见众人出来看戏,来人叫嚷的更厉害。
“秦月澜呢?闹了婚堂就想跑是不是?我今天话就放在这儿了,不赔就向上面告你!”
他就不信,秦月澜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警察。
合着是来要钱的,秦月澜放下手上的活计,不紧不慢走出来。
毕竟是邻居,秦月澜家男人又不在,有看不过杜家人进院就嚣张的老嫂子劝秦月澜。
“别出去了?那些人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虽然是秦月澜有错在先,但小赵不在,万一动起手来,遭殃的还是他们院里的人。
说话的空挡,秦月澜已经走出了家门,她淡然扫了劝阻自己的几个人,示意自己没事。
祸本就是原主闯的,人家来讨要说法也无可厚非。
来人没想到秦月澜真敢出来,看她身后没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丑女人真跟赵城安离婚了?”
他们本就是冲着赵城安救火伤了眼睛的补助金来的,如今赵城安不在,他们还怎么要钱?
“赵城安呢?”秦月澜瞅着对方脸上的变化。
心下已经了然,“赵城安不在,祸是我闯的,损失多少,我都陪,不过…”
她目光扫在为首几人身上,这群人浩浩荡荡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但杜家正主,杜郎杜父杜母却都没来。
“钱我可以还,但要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