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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李大嫂带着愤怒口吻的诉说,李三娘心里自是也有火气的,露珠儿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崽,而且露珠儿现下不过十岁出头而已,竟是这般小的年纪就被人惦记上了?
这搁谁家阿娘身上能不上火生气愤怒呢?
李三娘皱着眉头伸手提壶给李大嫂面前的汤碗添了些饮子,示意李大嫂喝点儿消消气,她转过头就看向李母问道:“阿娘,这事想必是我那大伯指使堂嫂来的吧?
至于为何?
我猜,大概就是看我现下做了官,未来前途大好,想要提前成了姻亲,亲上加亲之下,让我提携下大堂兄吧?
如若不然,就是看中我与清阳郡主交好?想要给堂兄他舅家的子弟走走门路?”
李母微微点头,“我看你堂嫂那样子就知道是你大伯让她来的,她做人儿媳的,只得听命。
你大伯与你阿耶之间的恩怨这么些年来,你阿耶早已放下大半来了,同你大伯那房再次走动起来,还是当初想要借势让你能顺利与王家和离。
这情咱们认,只咱家可以还人情,但绝不可以用儿女的婚事来还人情!
你是露珠儿的阿娘,此事自当让你知晓,我这才着急让腿子予你送信,想要见你一面来的。”
李三娘这会子心中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办了,她对着李母微微笑并点头道:“露珠儿是我的宝贝,我是必要留她到十八的,到时候,若是她想嫁,那我就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若是她不想离开我身边,那我就给她招赘;
若是她不想嫁人,我就给她留够钱财,足以让她优渥富足的过这一生来。
谁也别想拿我家露珠儿的婚嫁之事来说话!”
李母看到了李三娘眼中的坚定,同样身为母亲,李母自然明白李三娘不是无的放矢。
“阿娘放心,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事我会解决的。”
“那就好,若是需要家里做什么,你只管说。
你阿耶虽说与大房算是恢复人情往来了,但心中芥蒂并未完全放下,我来之前,你阿耶就要去你大伯家要说法的,是我拦了他。
一是人家并未说什么实际的话,就是说姻亲之间认识认识而已。
哪怕提了与露珠儿相配的话,也不过就是口头的话就是了。
二是,咱们若是上心了上门去说什么,就怕被你大伯赖上,要知道你大伯这人若是真想占便宜,可是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的。
三是,露珠儿是你的宝贝,我必得先来问问你的想法才是。
现下,知道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只若你有需要用着家里的,说话就是。”
李大嫂见李三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毕竟李家大伯是长辈,且李三娘才是露珠儿的亲阿娘。
李三娘又和李母她们说了会子话,六人喝光了叫的饮子,又要了油纸把没吃完的糕饼装起来了,这才往茶馆外头走。
“阿娘,今夜我是能归家的,到时我去家里接露珠儿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会那般忙了,妇产堂那里十八贴告示的事儿,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有空我会带着露珠儿常回去的。”
送走了李母三人,李三娘带着宋茯苓和秋香又回到了崇文馆,下午这场是同病按摩手法的不同讲解。
李三娘带着宋茯苓很是跟着在场的众医师一起好好认真学习了一场来。
过后李三娘结束了太医署这边的例行会议,同陈雁芙说了会子话,就和宋茯苓和秋香叫了车往长寿坊回。
而长寿坊这边,跳下马车的露珠儿,同老十打了招呼就迫不及待的往李家医堂里去。
“阿翁!二叔!”
李父微笑点头应下,李二兄笑着伸手往内里的院子里指:“二郎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呢,去吧。”
露珠儿行了一礼,就往院子里头跑。
原道是前几日里李二郎答应了要带着露珠儿他们去书铺里买书,约好了今日李二郎下值能稍早些,就带着露珠儿、李三郎、李四郎他们三个去书铺里挑几本字帖,以及买上几本他们想看得书籍,并纸墨笔砚什么的。
露珠儿今日一下学,坐老十赶得马车回来的路上,就很是期待着书铺之行了。
临出门前,李父喊了李二郎过去,要解下自己的钱袋递过去,李二郎却是婉拒了去。
“阿翁,我已当值,每月都有薪俸,阿耶阿娘又不收我的孝敬。
现下日日在家吃喝本就是占了便宜了的,如今不过是给他们这几个小的买些笔墨罢了,这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阿翁就莫要递钱袋了,还是留着待得元正之日给我们发压岁钱好了。”
等李三娘和宋茯苓、秋香提着吃食回到李家的时候,露珠儿已经拿着一本游记坐在堂屋凑在油灯下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子了。
李家晚上这顿吃的当真是热闹非凡,李三娘还特特去后院儿把已经云游归来数日的梁老医师并邵阳小少年一块儿请了过来,加上从吴家村探亲回来的吴巧兰、宝丫母女,并被喊来的宋茯苓之父宋大郎,大家很是乐和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