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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芙在街边举杯的时候,李三娘倒也正同人举杯对饮来的。
悦来酒楼的二楼包间里头,李三娘带着秋香与宋茯苓同对面坐着的美妇人共坐一桌,李三娘这边是三人,对面那美妇人倒是只有一人来的。
这美妇人正是当初给李三娘赠兰花银簪的芙蓉记东家钟离文莲。
今日太医署疡医科为了给留下来的众医师展示整副的人体骨架很是耽搁了些时间,过后李三娘又和陈雁芙为明日妇产堂的展示而又花时间再次对了一遍流程,这才算忙完了正事。
本想带着秋香和宋茯苓去外头随便找家食肆吃上一顿,就去早就赁好的宅子里头休息的李三娘,哪里能想到她们三人刚出崇文馆的门,就有一婆子上前来请。
待听明白了是谁家的婆子,李三娘自是拒绝了,毕竟之前太医署内部商议那平价成药和高价补药的事时,李三娘自然也就记住了,长安城里的五大药商都有谁来的。
虽然这成药的事确实是李三娘起的头,但是,李三娘现下的官职当真是对此事做不了主的。
这会子,钟离文莲派人来请,李三娘自然是要避嫌的,以免让人误会。
不过,最终李三娘还是跟着这婆子上了钟离家的马车,为何?
那自是钟离家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明知这是个不好吃下的饵,李三娘也要硬着头皮吃上一口来的。
李三娘看到钟离文莲望向自己酒杯的眼神,赶紧出言解释了一句:“饮酒伤身,饮酒过度会损伤人对精细度的把控。
我这双手还得使用金针术以及手术刀来救人,能不饮酒我都不会饮酒的。
今日已是看在钟离娘子的面子上,小酌了几口了,还请娘子勿怪。”
钟离文莲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酒盅:“我哪里会怪李医师呢?
李医师今日能给面子前来赴宴已是让我欣喜的了,”转过头,钟离文莲对一边站着的崔婆子道:“妈妈去给叫一壶好茶来,既然李医师为了己身不能饮酒,那我又怎么会强人所难。”
李三娘自是赶紧出声道谢,多谢钟离文莲的理解。
上了茶后,李三娘就停了筷子,转而挺直腰杆看向对面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富贵味道的钟离文莲道:“钟离娘子今日请我来,想必是想要打听太医署往外放出的有关成药的事儿吧?”
钟离文莲没有否认李三娘的话,李三娘也就顺势把能说的都与钟离文莲说了一遍来。
“......就是这般,钟离家本就是五大药商之一,若是想要竞争这成药的名额那必定是能行的。
问题不过就是钟离家能得多少份额来的。
娘子若是信我,听我一言可好?”
钟离文莲听李三娘这么说,眼睛紧跟着就瞪了一下,她很有意味的看向李三娘:“还请李医师赐教。”
“不瞒钟离娘子,今日你家婆子前来请我的时候,我是不打算来的,毕竟我好歹是个官,越是这般时候,我越是要谨言慎行才好。
可我在听了娘子家的婆子说娘子有意为妇产堂捐银三千两的时候,我心动了。
所以,我来了。”
钟离文莲现在是有些意外的,她没想到李三娘竟然把这话当着她的面儿就那么直接说出口来了。
要知道,这做官的,或者说那些做官的男子可是最好面子的,哪怕他们心里眼里都想要商人的银子,但是在商人面前他们是定要端着架子来的。
像李三娘这般张口而出,自己就是看中了钟离文莲说得银子的事儿,很是有些与众不同来的。
李三娘自是也看出了钟离文莲脸上的惊讶,她笑了一声儿后才继续说:“虽说妇产堂现下已经有了些许营收,但长安好歹是天子脚下,能来妇产堂瞧病的女娘妇人多少都是手里有些钱财的。
可大唐何其之大?
现下妇产堂也就是在长安和东都有两家而已,东都那家现下是我的徒弟在支应着。
钟离娘子,你我同为女娘,当知道这世道女娘安身立命之难,而这身体健康乃是人的本钱。
我身为女医,当真是想为天下女娘做些事来的。
虽说有圣人支持,太医署内里也拨了不少钱予我,但终归是不够使的。
因此,我一听娘子要捐银子,当下就直接来了。”
钟离文莲现下是有些感慨的,她是真的从李三娘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她的真心。
“所以,我想同娘子说,娘子若是真的想要捐银子,不如用这钱去竞争成药里的妇人成药那部分来?
想必其他药商都想要那救命的药丸子以及保养的成药来,这日常用的成药,太医署里是要和那高价补药绑定来的。
可妇人用药却是没有绑定,我心中也是怕药商逐利,不去做。
若是娘子肯做,我与你保证,定同署正相商,予娘子一些利来。”
李三娘看钟离文莲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有些焦急的再次出言:“娘子放心,这妇人成药就是起初会亏本些,但往后人们知晓这药是真的有用的后,买的人多了,薄利多销之下,也是多少能赚些钱的。
且,女娘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