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气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个,多寿就来了气,多寿看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房郎君,咬紧牙根儿恶狠狠的说:“也就是诸位,要不我一个奴儿,也不敢跟人说。
郎君他就是被气得!
就是被房小郎气的!”
原来,临近年根儿了,房老夫人想要让在郊外别院住的房承先回家团聚一起过年。
本来是要打发管家来送信儿的,结果房小郎说:“孙儿想大兄了,阿婆就让孙儿去接大兄回府吧。”
尚不到十岁,长得面红齿白的小郎君这般说话,房老夫人还有什么不能应的?
如此,带着仆从而来的房小郎就来到了房承先郊外的别院。
本来一切都好,房承先虽然之前心里难受,但过去了数月时间了,又是往日里疼爱他的房老夫人叫了,就准备收拾一番往房府回。
毕竟,时人讲究团圆,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自然是要全家人一起过的。
在仆从去收拾物什的时候,房承先就和这个幼弟在正堂里饮茶闲话。
房小郎先是在屋子里的摆件上来回看了一遍,这才靠近房承先,凑近在其耳侧,小声但自得的说:“大兄,你是不是快死了?
我阿娘说,你死了以后,你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房家也都是我的,你这个别院也是我的了。
大兄,你什么时候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