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寿服?她老人家提前办葬礼?”林菱没明白这种操作是个怎么意思?想早点死?不可能啊!
只见其余人脸色不约而同的黯淡下去。
顾盼瑞喘口气便接着说:“现在全村人都在说爹娘不孝,逼奶奶早点去死,还咒我们全家人不得好死,再不回去,怕这些话要传遍十里八乡了,届时爹娘的名声有损,怕是对老二不利。”
林菱靠着医术,早就获得了人心,顾云庭心思不在镇上,去到城里也不受影响,全家最受牵连的,就只有顾盼星!
“你奶奶是看准了我们会为老二妥协。”她只能说对方这七寸打得好!她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老二前途被白氏毁掉。
“老大,你这三日就在这里住下,若是药堂绣坊有什么人闹事,别管是谁,绑起来先。”
林菱想到之前那个装老头的,转身去后院拿了两个深青色,两个白色瓷瓶,分给老大跟他媳妇儿一人俩。
“白色是迷药,遇到危险就捂住口鼻扬出去,对方数到三就倒地。深青色则是穿肠毒药,抓到人就喂,审问出背后之人。”
“这么严重?”顾盼瑞拿在手里,心慌慌的,他可没做过这些事。
李五娘下意识看向自己凸起的肚子,默默收进衣兜里,顺道拽了拽夫君:“听娘的。”
“行,你们注意安全,我回家里一趟。”林菱抿抿嘴,家里是肯定要回去。
“娘,我跟你一块,快去快回也行啊。”顾盼瑞不放心,家里的情况他去了都差点被唾沫淹死:“村里人肯定不会轻易放你回来的,奶奶也……”
“还能吃了我不成?”
林菱摊手,看似丝毫不惧,实际上揣毒药的动作十分麻溜,一下揣了五瓶,鼓鼓当当才作罢。
“娘,我跟你回去吧,奶奶扮可怜,我也可以。”
顾盼雪说的时候故意掐了大腿一把,瞬间泪珠就往下掉。
婴儿肥的脸颊瞬间通红,嘴唇抽搐,随着哇一声,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
然后,她说收就收。
“真是个乖宝宝!”林菱把人抱起来。略微费力,但还是忍不住吧唧一口,笑吟吟的带着小棉袄一起出发。
不漏风,拿来对付白氏最好了。
其余人也放心的看着她们离开,接着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午时左右,林菱跟顾盼雪就坐着牛车到了大湾村。
村口有人走动,看到二人就停下来窃窃私语,有个别人声音不克制,传了过来。
“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之前还觉得白奶奶过分了,现在看来还是老三一家太狠心,这样才愿意回来。”
“养了白眼狼真是倒霉一辈子。”
“走走走,跟着看热闹去。”
随着一大一小走进院子,院门外立马围上了一圈人,有的人瞧不见,还搬石头垫着,站到了围墙外,探出一个脑袋看。
在院子正中间就摆着棺材,阳光洒在漆黑的棺面上,仿佛被吸进了黑暗中一般,没有反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逼真,门头上,围墙上还挂了白帆,地上洒着金色钱纸。
踩在刺啦响的钱纸上,恍如进入义庄,有点儿瘆人,林菱更多的是愤怒。
好好的家变成这副鬼样子。
她冲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穿着一身大红色寿服,脸用胭脂涂得惨白,配上大红的脸颊,真是要有多恐怖有多恐怖。
就连堂屋里都好似阴风阵阵。
“舍得回来了?”白氏的语气拔尖,翻了个白眼却透着一点点僵硬。
林菱咽了咽口水:“娘,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这脸惨白过了头,双眼没有活人的生气,就好像濒死之人。”
“胡说八道。”白氏翻了个白眼,摆明不信,可手指头死死捏衣角,暴露了不安。
“你最近夜里多梦盗汗,身体发虚,食之无味又饿得心慌,你现在闻闻这香烛的味道,有没有胃口就知道真假了。”林菱说得煞有其事。
白氏狐疑的拿香烛试一试,谁知道真的勾起了食欲,难不成是真的?
她心里没底就瞬间自乱阵脚,抬手摸脸,感觉到手指冰凉发僵,吓得她赶紧跑到太阳底下。
明明天热得要命,她却觉得犹如身在冰窖,吓得她只信三分变七分。又赶忙去洗一把脸,找镜子正对脸,惨白虚弱,跟她之前看到老嫂子去世时一模一样!
“啊,救我,林菱,救我,我无意冒犯的……”她跪坐在地,双手合十连连磕拜:“老天爷啊,我犯蠢了啊,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吧,信女愿意吃素。”
围观的村民看着她这样,个个一头雾水,要不是问私事不方便,她们都想进去问问林菱,说了什么能让白氏这么害怕!
胡大娘站在人群里,气得咬牙切齿。
苗儿娘站在一旁,没看到顾盼辉回来,心彻底凉了,婚事若是再拖,就择不到好郎君,只能……委屈闺女了。
屋里。
林菱看着白氏这么虔诚,“真心”提议道:“娘,这些东西摆了出来,黑白无常空手来怎么愿意空手而归呢?快些撤了再烧些香烛钱纸供奉,好消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