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找到了郑教授,让郑教授帮忙,给画出一份用于加工生产线配件的图纸。
郑教授随手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学生去做。
第二天,何大清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图纸。
私下秘密找到了红星轧钢厂车间主任,最贪财的那一个。
这家伙,外面养了房外室,什么私活都敢接。
一顿饭后,何大清开出了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价格。
生产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只需等待。
不管是从北边运送压缩机过来,还是从南边运送压缩机过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车间主任那边接的私活,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也需要时间,蚂蚁搬家一样往外送,积少成多。
何大清刚空下来,便打算找陈书记那狗东西的麻烦。
来而不往非礼也,那狗东西给爷何大清搞了那么多事出来,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赖三儿,张麻子一行人的鸽子市,搬迁到了酿酒厂附近。
何大清让陈大根,把张麻子给叫了过来。
“张麻子,有个事儿,交给你去办。”
张麻子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烟,美滋滋的夹在耳朵上。
“何爷,有事儿您说,我张麻子一准给你办的妥当。”
何大清朝陈大根挥了挥手。
“陈大根,你先出去,有些事,你不方便知道。”
等陈大根出门,何大清这才开口。
“张麻子,红星轧钢厂的,陈书记,你见过吧?
你安排人手,给我去打探一下,他家的情况。”
张麻子有些迟疑,面露为难之色,龇牙咧嘴。
“何爷,陈书记,他是大领导,我,我怎么敢去找他的事儿?”
何大清从抽屉拿出厚厚的一捆钱,往办公桌上一拍。
“这里是一千万,以爷何大清的级别,不吃不喝,也要干个一年多。
你若把这件事情办好了,不论你要一千万的钱,还是要粮食,又或者要肉。
爷何大清都可以满足你。”
张麻子伸手摸着钱,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么多钱,从那些遗老遗少那里,买上一套小院都足够了。
不就是打探个消息吗?又不是让老子杀人放火。
吗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了。
“何爷,您可算找对人了。
论消息灵通,我张麻子可不输任何人。
嘿嘿,能不能先给我支个一百万。
要使唤人做事,还是得来点实在的。”
何大清从那捆钱里,抽出一叠,正好一百万,把钱扔给张麻子。
“张麻子,你这一次主要打探,他陈老二有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比如在外乱搞女人什么的也算。
顺便打听一下,他家里人有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张麻子脸上稍微好看了一些,何大清还算靠谱,没让他去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这事儿风险不大。
“何爷,您放心。
若是他陈老二真的有男女作风之间的问题,我一定探的一清二楚...”
张麻子很快就忙碌起来,找了几个小瘪三,开始从陈书记原先的近邻探听消息。
没想到,陈书记这人,作风还挺正派,风评好的不行,他张麻子差点被人当犯罪分子给举报了。
张麻子也是和陈书记,较上了劲儿。
特吗的,世间竟然还有不偷腥的猫?我就不信了。
张麻子一边打探,一边让人在陈书记的活动轨迹附近盯梢。
足足三天,愣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张麻子有一种直觉,陈书记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人都有七情六欲,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丝缺点。
陈书记不抽烟,不喝酒,不近女色。
又当着那么大的官,生活还极其节俭。
张麻子摇了摇脑袋,坚决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圣人。
一连五天,就在张麻子都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这几天,在陈书记老宅转悠,也认识了不少泼皮无赖。
闲着无事,一起打牌吹牛。
这一天,几个泼皮像往常一样打完牌,顺其自然的就吃吃喝喝。
一个新来的泼皮,喝了两杯二锅头,就开始来事了,吹嘘自己干了大事儿。
“张麻子,听说你小子,跟一个科长后面捡饭吃?
要是吃不饱,来找老子,老子要发达了,哈哈。
知道我搭上了谁的线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都是大院子弟。
少说也是部级干部的子弟,混的最差的也是个大厂书记子弟。
还别不信,红星轧钢厂知道吗?
就他们厂的那个陈书记,他儿子,我铁哥们。”
张麻子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送枕头的。
不动声色的看了醉酒泼皮一眼,满脸的狐疑,夹杂着冷笑。
“呵,这才喝了两杯,说什么醉话?
咱们都是什么人,给人当狗,人家都嫌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