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大清嚣张的模样,粮食站主任,终于认怂了。
“何厂长,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
都是轻工部的领导,让我这么干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何大清冷哼一声,就要给粮食站的主任,吃点苦头。
“特吗的,让你钻个裤裆,你废什么话?”
周副厂长,和黄副厂长,却当起了和事佬。
“何厂长,算了,算了。
张主任也是受人指使,咱们别被人当枪使了。”
“老周说的对,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拿到粮食。”
何大清这才作罢。
“算你走运,有老周老黄给你求情。
还不快起来,给老子装高粱去?
再给老子多装五袋白面儿,记你自己账上,听到没有?
老子带了三十多号人,可不能白来一趟,你得懂点事儿...”
何大清这手段,周副厂长跟黄副厂长,可算领教了。
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黄副厂长,也收起了心里的小九九,何大清这家伙,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粮食站主任低头做小,装粮过程,再没有一丝波澜。
何大清让粮食站的工人,把五袋面粉,放在跟自己一起来的派出所公安的自行车上。
“陈所长,感谢你的支援,这五袋面粉,你们拉走。
晚上,带兄弟们来我们红星酿酒厂食堂开开荤儿。”
陈所长看着手下们,那热切的眼神,只能厚颜收下。
“那,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谢何厂长了。
晚上一定到,一定到...”
何大清载着高粱,大胜而归,可把黄副厂长给激励到了。
黄副厂长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对何大清说道:
“何厂长,玻璃厂那边,我去就行了。
我就不信了,我带几十号人去,他敢不给咱们啤酒瓶。”
黄副厂长自认也是公安局里出来的人,凭自己的关系,怎么着,也能喊来几十号人。
不就是把人打一顿,让对方就范吗?
他何大清能行,我老黄凭啥不行?
对于黄副厂长的迷之自信,何大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红星酿酒厂,才刚刚起步,还是给老黄上一课的好。
“老黄,只要你弄来啤酒瓶,我是无所谓,你怎么做事。
但你先听我说几句。
玻璃厂的厂长,老革命出身,脾气又臭又硬。
整个玻璃厂都是他的一言堂,人家保卫科也有几十号人,还有几千工人。
你确定要喊几十个人去打他?
这不是给人送菜去吗?
老黄啊,爷何大清搞事情也不是瞎搞的。
哪个人得罪的起,哪个人得罪不起,心里要有点数儿...”
黄副厂长被何大清一顿说教,脸色羞的通红,又带着点后怕。
要真像何大清说的那样,自己还真是给人送菜去。
到时候,挨了打不说,丢人可丢大发了。
“何厂长,那,那怎么办?
咱们就这么算了?
没有多余的啤酒瓶,咱们怎么生产计划之外的伏特加?”
黄副厂长的话,也代表着周副厂长的利益,两人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要知道,何大清已经开始规划,建新房子了。
给他们许诺的是,人手一套带院子的小洋楼。
不生产计划外的伏特加,拿什么去建小洋楼?
抽得起华子?喝得上庐山云雾?
何大清不爽的看了两人一眼 。
“特吗的,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当副厂长。
干啥啥不行,分起钱来,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兜里揣。
那老顽固,也是按规章办事,咱们不好拿捏。
五千个瓶子,就五千个,咱们一个也不多要。
啤酒瓶是什么?是商品,是商品就有价格。
供销社回收啤酒瓶一个多少钱?五百,对不对?
咱们厂缺钱吗?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还叫事吗?
一千一个啤酒瓶,给我回收去。
我不管你们,六百收,还是七百收,厂里给的价格就是一千,多的让你们赚。
你们要干的好,一天赚个一百万,都是轻轻松松,都能顶你们一个月的工钱了。”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想起,那玻璃厂保卫科的王科长真是废物。
原本一天还能搞个一千啤酒瓶,现在偷摸的变成了二三百。
两个副厂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都有些发红。
有这个价格,自己随便去哪个供销社,都能搞到大把的啤酒瓶。
这哪里是困难?这简直就是泼天的富贵啊。
“何厂长,你放心,不就点啤酒瓶吗?
这事儿包在我老周身上。”
“何厂长,这本来就是我老黄的活。
让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哪里还用的着周副厂长出马?”
说完,两个人就掰扯了起来,互相拆台,数落对方的老底。
何大清拍了拍桌子。
“特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