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半。
何胜军跟刘胜利两个小崽子,都早早的睡下。
何大清摆弄了点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开了一瓶汾酒。
“淮茹,岚妹子,过来,陪爷喝一点...
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夜路不好走,刘岚今儿个就在咱们屋里凑合睡一晚...
来,喝酒。”
秦淮茹刚挨了打,犯了那么大的错,就算知道何大清想什么,没也敢吱声。
刘岚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在她那边的院里。
她跟何大清,阿珍,婉如四人,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麻将了。
如今玩一玩三人斗地主而已,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1954年,2月4日,大年初一,立春。
何大清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闻着外屋的饭香味,这才伸了伸懒腰,起了床。
秦淮茹跟刘岚早就忙活开了,何雨水带着两个弟弟在一旁玩耍。
傻柱那蠢东西,没见踪影,应该是跑寡妇家里去了。
何大清拍了拍秦淮茹的盘子,嘿嘿傻笑。
“媳妇,昨晚睡的怎么样?玩的尽兴不?”
秦淮茹白了一何大清眼,将何大清的咸猪手给拍开。
何大清也不生气,抓了个窝头,就着点卤肉就吃了起来。
刘岚用抹布擦了擦手。
“何爷,饺子马上就好了,吃口热乎的呀。”
何大清摆了摆手。
“不了,爷吃一口就走。
趁着易中海那狗东西,没被枪毙之前,爷得去打易中海那狗东西几顿。”
三两口就把窝头吃了,何大清挨个摸了摸三个娃子的脑袋,乐呵呵的朝何雨水说了句。
“雨水,带好你的两个弟弟。
老子晚上回来,给你买个带蝴蝶的发夹...”
红星轧钢厂放了年假,厂房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保卫科人员在巡逻。
保卫科的审讯室内,不时的传来瘆人的惨叫声。
时而大哭求饶,时而大声痛骂。
痛骂的对象,基本上都没有脱离何大清这三个字。
门被打开,光亮照进昏暗的审讯室,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还没适应光线的易中海,眯着眼睛看去。
尽管男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易中海还是认出了来人。
何大清这吊儿郎当的狗东西,易中海就是做梦都想生吃了他的肉。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我易中海还是轧钢厂受人尊敬的六级工。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我易中海想耍贾张氏婆媳俩,就耍贾张氏婆媳俩。
就连刘海中的婆娘,我易中海也耍过。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阎埠贵的婆娘,我也有机会耍一耍。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贾东旭把我当爹,何雨柱拿我当爹。
如今我易中海落到这番境地,全都是何大清这个畜生害的。
我好恨,我好恨啊,为什么老鼠药都毒不死何大清?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真是不开眼啊。
想到这里,易中海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大声的对着来人咆哮。
“何大清,你个畜生,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易中海还没骂两句,陈大根拿着一只臭袜子,就往易中海嘴里塞。
“何科长,您来啦。
弟兄们,已经伺候了这狗东西小半天了。”
何大清走到易中海身前,一口浓痰吐在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瞪大着眼珠,死劲的挣扎着,想挣脱铁栏杆,扑向何大清。
何大清扭了扭脖颈,朝陈大根说道:
“陈大根,你会不会做事?
你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犯罪分子?
一个犯罪分子,到了咱们保卫科的审讯室,竟然敢这么嚣张?
这是咱们保卫科失职,是咱们保卫科招待不周...”
陈大根勾着脑袋,点头哈腰。
“何科长,您说的对,是我失职。
我这就给他来一点狠的。”
陈大根说完,就拿出一把生锈的菜刀,要给易中海做做外科手术。
何大清伸手一拦,从兜里拿出两盒鞭炮。
“大过年的,动什么刀子?
犯罪分子也是有人权的,也有权利过节。
去,放给易中海听听,给他增加一点年味。”
陈大根接过鞭炮。
“科长,您这人就是心善。
得嘞,我这就给易中海加一加年味。”
陈大根伸手一招,招了两个队员,把易中海按住。
挨个把鞭炮塞进脚指头的缝隙里。
“啪嗒~”一声。
何大清拿着红宝石煤油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华子。
昏暗的室内,红色的烟头,明灭了几次,慢慢的朝易中海飘了过去。
易中海挣扎的更厉害了,手铐撞在铁栏杆上,撞的哗哗作响。
但是一点卵用都没有,那暗红色的烟头,慢慢的朝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