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喝开了,拿着酒瓶,站到火车货柜顶上。
空旷的原野上,多了一个醉汉沙哑的歌声。
“原来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迎着凛冽的寒风,洋洋洒洒,顺风尿的老远老远...
迷迷糊糊中,何大清感觉有人叫自己。
“醒醒,醒醒,谁让你在我们火车上睡觉的?”
睁开稀松的睡眼,入眼的是一个毛子列车员。
毛子列车员一边说,还一边用脚踢自己。
何大清张嘴刚想大骂,突然又收住了嘴,一丝冷汗从额间浮现。
我特吗的喝什么酒,差点就耽误了大事,看样子,应该没有暴露。
要不然,就不是来一个列车员,踢自己几脚那么简单了。
列车员见何大清醒来,又不说话,不由的有些恼怒。
“混蛋,老子让你说话。
不说是吧?老子这就喊警卫过来,好好去农场里忏悔吧!”
何大清连忙换上讨好的笑容。
“别这样,同志,有话好说。
我只不过是想省下一点车票钱,给我的孩子买上一件新衣服而已。
只是搭个便车,我并不是什么坏人。”
列车员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何大清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谁跟你是同志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同志?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占公家的便宜,那还了得?
少啰嗦,有话你跟警卫们说去吧。”
何大清恨不得一拳把列车全给捶死,心里骂了一句。
特吗的,你要喊警卫,不早喊了?
跟爷在这磨叽?不就是想沾点好处吗?
从怀里摸出了十块钱卢布,伸手递给了列车员。
“同志,行行好,我坐到下一站就下车。
这十个卢布,就当我给咱们列车买煤的钱。”
列车员伸手接过十卢布,看了看何大清身上的被子,又突然来了想法。
“同志,你这就不太厚道了。
下一站,可是车里雅宾斯克市,足足有一千多公里。
十个卢布,怎么够的上车票钱?
我看不如这样,你再拿一床棉被当做车票钱。”
现在的棉被,刚好把保罗给盖住了。
这要拿动棉被,肯定会把保罗给暴露出来,何大清哪里敢答应?
吗的,刚刚还说爷不配做你的同志,收了钱就喊同志了?
何大清连忙摇头拒绝,又从兜里掏出五个卢布。
“我再加五个卢布的车票钱,棉被可不能给你。
要是没有这些棉被,我非得被冻死不可。
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去农场干几个月的活。”
见何大清说的坚决,列车员有些不爽的接过五卢布,算是勉强接受了何大清的条件。
“算了,算了,十五个卢布,勉强也够车票钱了。
谁叫我好心呢?遇见我,算你走运。
对了,列车上不能喝酒,这些伏特加,我就没收了...”
列车员说完,就把何大清放一边的两瓶伏特加,给揣进怀里,甚至半瓶喝过的,也没有放过。
列车员走后,何大清掀开被子,趁保罗还没醒过来,慢腾腾的,将保罗手上和脚上的手铐给打开。
昨晚给人家画了那么大的饼,趁人睡着,又把人给铐的死死的。
这事儿,能不被发现,自然是最好的。
保罗好歹是一个顶尖学院的副院长,多少要给他留一丝丝颜面。
何大清站起了身子,打量起了这座火车站。
站牌上的文字,显示这里是喀山市。
喀山市离莫斯科已经有八百多公里,对何大清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何大清拿出地图,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刚刚列车员说了,下一站是车里雅宾斯克市,差不多一千一百公里的样子。
看了看手表,时间七点半。
还没到上班时间,估计警卫们还没有把保罗失踪的事情上报。
何大清想了想,决定继续留在火车上,毕竟顺路的火车,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到了车里雅宾斯克市,不管是向东走新西伯利亚方向,还是向南走哈萨克斯坦方向,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火车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何大清悬着的心,再次落地。
保罗也在那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中,醒了过来。
伸了伸懒腰,一脸的迷糊,看气色,似乎昨晚睡的不错的样子。
“日安,怀特上尉,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这是到了哪里?
哈哈,到喀山市了?
我们离自由世界又近了一步。
那些老毛子,肯定不会想到,我们没有往欧洲方向走,反而往反方向去了东方。
我猜,我们最终目的一定是最东边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市,那里有着不冻港口,然后坐船直达倭国,对不对?”
何大清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可了保罗的说法。
“不愧是保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