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蜷缩在车门边,小声的哭了起来。
全世界,随便哪一个国家,都得把我保罗院长,当成上帝一样给供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竟然敢这样对我?
这狗东西,真是太过阴险,太过狡猾啊。
到现在,我甚至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想在心里咒骂他几句。
可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就是个蠢猪,竟然会被这么个狗东西给骗了。
对了,他绑架我,肯定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那我的安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保罗心情稍微安稳了一点点,看着黑暗中,何大清的轮廓,一个劲的叹气。
跟保罗相比,何大清的心情,简直爽到飞起。
想起最近几日的憋屈,全都在刚刚那一巴掌上,扇到了保罗的脸上。
要不是怕一巴掌把保罗打死了,何大清真想再给保罗几个巴掌。
个老东西,毛都掉光了,还玩的那么花,你以为,你是爷何大清吗?
除了爷何大清,不论哪个老东西,玩的这么花,都该死。
何大清开着车,身子随着路况的颠簸,上下摇摆。
哼着的口哨,也变成放声高歌。
还是那首熟悉的“喀秋莎”,只不过高歌之人,换成了何大清。
“维哈迪~
拉那布列格~
喀秋莎...”
何大清哼哼唧唧了几句,突然戛然而止。
特吗的,气氛到这了,爷竟然忘词了。
何大清一个巴掌打到了保罗脸上,开口骂道:
“老头儿,你不是爱唱“喀秋莎”吗?
唱起来,我让你唱起来~
不给面子是吧?”
何大清骂了两声,又抬起了手,作势要打。
保罗连忙大喊。
“我唱,我唱。
维,维哈迪~
啦那布列各~
喀秋莎...”
带着哭腔的唱法,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何大清鸡皮疙瘩,都被唱了出来。
甚至感觉到了身后,有莫名其妙的东西,看着自己。
“啪~”
何大清又一个巴掌,打到保罗腮帮子上。
“老东西,你哭丧呐?
是想把老子送走吗?
要不要给你个二胡拉一下?一个唢呐吹一下?
个废物,还院长呢,连个“喀秋莎”都唱不好。”
保罗捂着肿胀的腮帮子,不敢言语。
心里疯狂呐喊。
狗东西,要是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你三天三夜。
随着距离莫斯科越来越远,道路的状况也越来越差。
一个不留神,人就会脱离地心引地,撞到车顶上。
这还是何大清驾驶技术过硬,才能开个六七十码。
别看何大清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但何大清心里也清楚。
自己绑了保罗这个老东西,绝对会引起老毛子全国上下震动。
留给自己的安全时间,最多也就到明天早上。
到时候,各大公路的卡口,绝对是层层关卡。
先开着吧,能开多远是多远。
地广人稀的野外雪原,爷何大清随便找个地方一猫,就不相信老毛子能找的着。
大冷天的,一个人开车还挺无趣。
何大清便找起了话题。
“老头,吱个声,喘个气。
别跟死的爹娘一样。
怪无聊的,陪老子聊会天。
作为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的一位副院长,你对自己被绑架一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哟,还挺有脾气,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保罗这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我,我现在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何大清给保罗提了个醒。
“这个时候,你应该大声咒骂绑架你的人。
你想一想,原本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明亮的灯光下。
看着漂亮的没穿衣服的毛妹子,在黑板上解着二次元方程式。
而此时的你,端着一杯红酒,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向对方讲解解题思路。
哈哈,是不是很气?
不想说这个话题?那咱们换一个。
你猜一下,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保罗想了一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猜你们应该是为了氢弹的技术才来的吧?
毕竟,苏联今年八月才试爆了,第一颗氢弹。
而我正是这个研发团队里的核心人员。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任何理由。”
何大清打了个响指。
“哈哈,不愧是高知识分子,一下就猜到了。
那咱们加一点难度,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猜一下,是谁指使我这么干的?”
保罗得到了鼓励,也来了一点谈话的兴致。
“美国,英国,法国,大部分概率就是这三个国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