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鼻青脸肿的老毛子,开始铲起了煤块。
何大清坐在小凳子,靠着锅炉旁取暖,手上还多了两张五十块的卢布。
这一百块钱,可是老毛子主动孝敬给何大清的。
不得不说,老毛子这人怪好的。
不仅把这趟火车烧锅炉的一百块工钱,全给了何大清,还大包大揽的接下了所有的活计。
昨天还在为半个卢布,把自行车蹬出了火花。
没想到,今儿个,足足进账了一百五十块钱。
嘿嘿,另外两个锅炉工,也有工钱,得想办法搞过来。
老毛子的火车虽然傻大黑粗,但是真奈糙。
除了进站补煤加水,火车几乎就没停过。
没日没夜的开了足足五天,火车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
何大清甚至能透过车窗,看见了远方的霓虹,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照亮了一样。
时隔多年,何大清再一次见到了灯火辉煌,就像90年代的四九城一样。
何大清狞笑的朝着正在交谈的三个锅炉工走去。
不多时,何大清手上又多了两百卢布。
啧啧,何大清的卢布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五十卢布,真是太香了。
可能是快要进站的原因,火车的速度正在慢慢下降。
何大清打开火车门,抓起一个锅炉工,就扔了出去。
火车速度那么慢,大概率可能,不会出事。
要真出事,那也只能怪自己八字不够硬。
过了一会,何大清指着剩下的锅炉工。
“你们,下车。”
锅炉工们畏惧何大清的拳脚,瑟瑟发抖的站在车门口。
何大清一人一脚,就给他们踹了出去。
特吗的,敢骂爷是黄皮猴子,便宜你们了。
没过一会儿,火车汽笛呜呜作响,冒出大量的蒸汽。
何大清知道,火车已经在减速进站了。
没有一丝犹豫,何大清从车门跳了出去,就势在站台上一滚。
看准一个方向,何大清快速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半个小时后,何大清悠哉悠哉的出现在了莫斯科的街道上。
叼着一根华子,何大清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莫斯科的夜景。
六七层的楼房比比皆是,十几层的大楼也算不得稀罕玩意。
每隔一两百米,必有一个昏暗的路灯,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是城市的天花板了。
三个蹲在街角的小年轻,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站起身,就朝何大清追了上去。
“嘿,黄皮猴子,拿根烟抽抽。”
何大清一脸的老实相,递过去三根烟。
三个青年互相看了一眼,越发得意忘形了。
“黄皮猴子,弄点钱来花花。”
何大清掏出三百五十卢布,特意的朝路灯扬了扬。
三个青年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这黄皮猴子竟然这么有钱。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一年,差不多也就赚那么多。
至于报纸上,人均五百卢布一个月,那毕竟是人均,跟普通人关系可不大。
小年轻们激动起来,走向何大清,大声叫骂。
“快把卢布给我,你这个黄皮猴子。”
“快点,不然,我们现在就给你见见血。”
何大清甩了甩手上印刷精美的卢布,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孩子们,你们叫我一声爹,我就给你们零花钱。
嗯?还敢跟你爹动手?
我要打十个...”
不一会儿,三个小年轻,赤着身子,鼻青脸肿,哭哭唧唧的跪在地上喊起了爹。
何大清亲切的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
“孩子们,你们一定是饿了吧?
我让你们吃一顿饱的。”
说完,提溜起一个小年轻,扔进了街旁的巨型垃圾桶。
另外两人,随后也飞进了垃圾桶。
三人互相抱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
昏暗的角落里,何大清换上了新抢来的衣服。
笔挺的小西装,油光瓦亮的皮鞋,再加上一顶贝雷帽,整个人都显得朝气蓬勃。
别看这三个小年轻,穿的人模狗样的。
兜比脸都干净,就两盒火柴,一卢布,还有五十戈比。
一戈比相当于一分钱,一百戈比才能兑换一卢布。
老毛子就是这样,发工资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给造个干净,根本没有存钱的概念。
剩下的日子,就靠一大袋土豆,硬扛到下次发工资的时候。
何大清将自己隐入黑暗,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欣赏这座城市的光景。
走到一处偏僻,似乎已经荒废的工厂时,何大清愣住了。
这零下的十几度的气温,竟然有穿着暴露的金发女郎,不时的进入到工厂里面。
何大清顿时来了精神,躲在角落里观察了起来。
才十分钟的时间,就有八个年轻女子进入工厂,还有三个衣着得体的男人。
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似乎有名堂。
何大清悄悄的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