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保会,派出所的铁哨子吹的“哔,哔~”作响。
然而并没有卵用,治保会跟派出所的人马,加起来才二十多号人。
拦不住,根本就拦不住。
劝架的人,刚过去,便被打红眼的双方人马,赏了一顿拳脚。
眼见事态有些失控,派出所所长,当机立断,掏出手枪,对着天空。
“呯~”
“呯~”
“呯~”
连放三枪。
冒着硝烟的枪口,终于让眼红的人们,冷静了下来。
正在厮打的人群,纷纷退回到自己的一方。
眉歪眼斜的何大清,趁着机会,又给络腮胡补上了一脚,这才解气。
“孙贼,今儿个,算你们走运。
要不是陈所长在这,爷非得把你打出个好歹来不可。
记住咯~
小公园还有这两条街,是爷何大清的地盘。
要是不服,尽管约个时间,爷一定把你打服咯~
弟兄们,走,回去喝酒吃肉...”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队员们,人人都挂了彩。
但脸上却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有说有笑的。
咱轧钢厂四十多人,打七十多人,没吃亏,就算打赢了。
咱们何科长把对方科长,按地上捶,咱们就是比棉纺厂牛哔。
众人勾肩搭背的,互相搀扶着,嘻嘻哈哈的往轧钢厂里进。
相对于轧钢厂的人马,棉纺厂的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那扁脸丑汉长相即是心相,面丑心黑。
直接打懵了十几个人不说,还把科长给打瘫了。
络腮胡哼哼唧唧,半天也没嘣出个屁来。
兴许是被打懵了,又或者是被打服了。
棉纺厂的人,搀扶起受伤的队友,匆忙的撤离了事发地,实在是没脸待在这里。
两方人马,都没给陈所长什么面子,场面话都没说一句。
脸色铁青的陈所长,恨恨的跺了几下脚。
好啊,都不给我老陈面子是吧?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看你们怎么去跟局长交代...
红星轧钢厂内,何大清大手一挥,当即就要摆庆功宴。
厂里食堂的几个大师傅,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被何大清给请到了小食堂帮忙。
何大清也不白使唤人,答应给每人一斤五花肉的报酬,顿时皆大欢喜。
并不是何大清要巴结这些臭厨子,实在是入口的东西,能不得罪厨子,最好别得罪。
自己也是当厨子的,大多数时候,确实不会败坏人品。
但真被惹恼了,往菜里吐点埋汰玩意,谁又分的出来?
不出半天工夫,棉纺厂保卫科跟轧钢厂保卫科互殴的事情,便疯一样的扩散开来,传遍大街小巷。
红星轧钢厂这边,下工的工人们,被检查随身物品,以往还敢小声抱怨两句,现在都不敢嘴碎了。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骑着美式巡洋舰自行车,在厂里瞎转悠,着实出了一把风头。
对,就是爷何大清,把棉纺厂的李科长,按地上摩擦。
都给爷记住咯,在红星轧钢厂,得罪谁,也别得罪爷何大清。
何大清确实是爽了,威风了。
第二天,报应就来了。
杨厂长,陈书记,带着公安局的武局长。
还有一众大小领导,全都挤进了何大清的办公室。
陈书记作为管理厂风厂纪的一把手,率先向何大清开了第一炮。
“何大清,你还有脸坐着喝茶?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麻溜的回了话。
“晓得,晓得。
昨天打了个架。
陈书记,我可没给咱们红星轧钢厂丢脸,咱们打赢了。
我把那姓李的,打的嗷嗷叫。
放心,以后他们棉纺厂,绝对不敢来我们轧钢厂惹事,有我在呢。”
陈书记愣愣的看着何大清,真想掀开何大清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我要问的是这个?你以为这是打鬼子呢?
陈书记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何大清,你放肆。
你身为保卫科科长,带头聚众斗殴,胡闹,纯粹是胡闹。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勇气?
对于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组织上,一定会严加处理。
武局长,你看看,你看看。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自由散漫,没有约束和规矩,太不像话了...”
站在陈书记身后的李怀德,差点就笑出了声。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自己作死,这一回,把自己玩死了吧?
哈哈,等你不是科长了,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武局长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陈书记,明显有不满的情绪。
你老陈管好你的自己厂里的事情就是了,还指着我的人说教。
何大清怎么了?人家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在你这当个小小保卫科科长,那都是屈才了。
至于如何处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