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贤继续说道,语速有些快,明显是提前准备了许久的,并且,也没有给别人打断自己的机会。
“想必王妃已经听说了,之前我和宸王议亲之事......如今王妃身体已经恢复......婉贤深知宸王与王妃伉俪情深、情深意重。”
“可是,我对宸王,早已在你们成婚前,便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我请求王妃成全,让我进入宸王府......我保证,以后不会与王妃争夺任何东西,只希望能常伴宸王左右,能日日见到他,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请王妃成全。”
谢央央静静地听完姜婉贤的倾诉,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她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清晰地说道:“姜姑娘,你与我夫君之间的事情,他已经详细地告诉过我。据我所知,之前,我夫君从未向姑娘或姑娘的家人明确表示过要与你结亲。” “而现在,他也并没有让姑娘入府的意思。”
“姑娘能否告诉我,这是事实还是误解呢?”
姜婉贤听了谢央央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位看似清冷,年龄尚小的女子,会如此直接地说话,。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谢央央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
“至于京中的流言蜚语......”
谢央央继续说道:“我夫君是已婚男子,姜姑娘是未出阁的女子,关于京中的流言蜚语,我夫君自然不便出面澄清。否则,对姜姑娘的闺誉恐怕会有所影响。”
“因此,我夫君选择不出面,也是希望姑娘能自己澄清事实。至于姑娘选择什么样的理由,当然可以选择对姑娘最有利的说法去说。”
听着谢央央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霄霄和季若兰都略带诧异地看着谢央央......似乎不信,眼前这个言辞犀利却在理的人,会是往日里那个得过且过,娇娇软软的谢央央。
姜婉贤沉默了片刻,一脸尴尬,但她也明白,谢央央的话虽然直接,但句句在理,她无法反驳。
尽管遭到明确的拒绝,姜婉贤仍然不愿放弃她对裴辰瑜的执着。
她深深地渴望能够嫁给裴辰瑜,为此,她咬了咬牙,再次鼓起勇气,坚定地说:“自古以来,男子皆是三妻四妾,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开枝散叶。更不用说如宸王这样的人物,他更需要后代来传承他的雄韬伟略。”
“据我所知,宸王的后院里,现在甚至没有一个通房丫鬟,这实在是不妥......”
谢央央心中不快,想:‘这是在说我善妒?’
“总归,宸王早晚总该要收纳女子进入后院的,与其到时候收纳一些陌生的女子,不如,王妃现在就将我纳进去。”
“我,姜婉贤,只愿陪伴在宸王身边,别无所求,没有任何野心,请王妃成全?”
这话一出,还未等谢央央回答,霄霄就已经忍不住开始嘲讽:“听姜大小姐的意思,让你做个妾室,你也愿意?”
王家小姐一听,脸颊一红,也是愤怒地反驳:“你侮辱谁呢?”
姜婉贤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泪珠,她拦住了王大小姐,声音中带着委屈,但表情却异常认真,像是在心中做的重大的决定:“只要能长久地陪伴在宸王身边,哪怕只是做妾,我也愿意。”
谢央央在听到姜婉贤这番话后,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惊讶,她看着姜大小姐,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姜大小姐,你的家世地位如此显赫,能说出这样自降身价的话,可见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夫君。然而,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感情,尤其是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事。”
“这个时代,对我们女子,已很是不公了,到底是谁,从小便告诉我们,男子三妻四妾便是正常?而女子,一辈子都要从一而终?”
“还有,女子便理应帮男子开枝散叶?不论是当家主母,亦或是小妾、通房。”
“首先都得是个人,而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谢央央越说越激动:“想必,我们自己都弄不清,这样的话是谁先说出来的,但我们却一直在听,并且就墨守成规的,都在这般做的。”
“三从四德的枷锁,是谁套在我们身上的,我们的娘亲?那我们的娘亲,又是谁给她套的枷锁?如此往上寻去,寻不到......但我们却一直在听话。”
“是男人吗?在这方面,男人当然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当然在贯彻着这个规则!”
“然而,女子和男子,生来为人,为何这般不公平?为何?我不明白。”
“可这整个时代就是这样,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我却知,身为女子,如若自己都自轻自贱,那么,谁还能帮我们改变?”
“姜大小姐,在这大华国,你的身份之高,已是名列前茅了,你比之其它普通人家女子,已是何其幸运?”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连你都要如此轻贱你自己,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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