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萧谨慎终于踏进了荀柔的房间。
步伐沉稳,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有几分柔情。
萧谨慎走到床边,看向荀柔。
只见荀柔的脸肿得像个馒头,深深的淤青从嘴角蔓延到颧骨。原本清秀的五官变得模糊不堪,触目惊心的指甲刮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划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荀柔掩下心中激动,作势要向太子见礼。
可被打肿的腮帮子让她难以开口说话,嘴角流露出痛苦而无奈的表情。
想要起身的膝盖弯曲着,无法伸直。肿胀的关节像两个充气球一样鼓起,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她依旧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
她的眼神流露着无助和伤感,那双曾经傲娇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萧谨慎露出满脸的愤恨,周围顿时弥漫出沉闷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
许久,才幽幽开口“柔儿,知道我为何要讨好苏锦琇吗?”
“因为苏相,我如今在朝中,势力单薄,我需要苏家的助力”没有要等荀柔开口的意思,萧谨慎自顾自的,淡淡地说着。
“柔儿,你相信我,我会努力,早日摆脱苏家的禁锢,到时候我想怎么对你好,就怎么对你好。”
萧谨慎低头看着荀柔苍白而安静的面容。
伸出手,轻轻抚过荀柔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是她肌肤的冰凉。
他心中微痛,握上了荀柔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窗外的翠竹,发出沙沙的声响。太子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那片随风摇曳的竹林,心中感慨万分。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萧谨慎有些仓皇离开的背影,荀柔的嘴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知道,自己似乎是成功了。
这一顿打,没有白挨,至少让萧谨慎意识到了,他的心里有她荀柔。
~~~~~~繁华酒楼~~~~~~
裴宸瑜的专属包间内,装潢极尽奢华,红木的桌椅上雕刻着精美的牡丹图,散发出淡淡的木香。
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窗外的景色,更是如诗如画,可以看到蜿蜒的河流和繁华的市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裴宸瑜一身华服,面容俊美,他轻轻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香四溢。
季以南则是一身英姿飒爽,眉宇间溢满英气,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黑衣人闪身入内,恭敬抱拳向两人行礼。
裴宸瑜又端起精美的玉杯,杯中酒色金黄,琼浆玉液。
他静静地听等着黑衣人的禀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季以南则在一旁,眼神锐利,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书生李清已死?”黑衣人声音低沉有力。
听到禀报的季以南,握紧拳头。
“消息已被压下,尚未传出。”黑衣人继续禀报。
裴宸瑜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玉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季以南,问:“你那边,名单都齐了吗?”
季以南轻声道:“齐了......这些人,我可是挖了两年。”顿了片刻,又接着道:“只是几个人还差些证据。”
裴宸瑜眯了眯眼睛,沉思片刻,对黑衣人道:“去把消息投下去”
黑衣人秉拳,应是,便闪身出去了。
裴宸瑜又转身对季以南:“事发之前,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差的证据找到,这次务必,一击即中。”
季以南拿起酒杯,抬头饮尽,道:“走了!”
便闪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