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逆子、井慕诗和丹会其余众人全部给朕抓回慎刑司,严加拷打!朕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皇帝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后,激动的不断咳嗽着。
“慢着!”
此时一声冷冽的声音传来,萧以墨身穿一身紫金蟒袍迈步进了大殿。
男人一进来就看向了龙骁霄,看见小不点向他调皮的眨眼,还无声的说了句:时机刚好。
不由得心头一热,这个调皮的小东西。
然而男人面色却丝毫没有波动,他面具后面的脸依旧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皇帝想要的事情真相,本尊已经给你查清楚了。”
萧以墨旁若无人地径直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挥挥手便让人将东西拿了过来。
龙司焱看见被人带上来的东西顿时双目欲裂,不顾形象的挣脱锦衣卫的钳制冲上来大喊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
“太子对自己那三脚猫的阵法未免太自信,本尊入你那密室简直犹如入无人之境。”
萧以墨甚至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轻蔑至极地冷笑着说道。
若不是为了小不点的“宏图大业”,他才不愿进那皇宫内太子府的密室,简直是蛇虫满地,恶心至极。
“陛下,这是国师在太子府内密室搜到的一部分证物,里面有后巫族的蛊王,还有皇后的部分遗体残肢,以及,用遗体养着的尸虫蛊。”
青叶跪在大殿中说道。
“还有,我龙夏国前任皇后是后巫族最后一位圣女的铁证——这蛊王的培养瓶内泡着一颗心。若是想证明这是皇后的心,只需将帝后陵中的棺椁挖出对比即可。”
看着暗卫将一个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瓶瓶罐罐端进殿内,很多人恶心得开始干呕起来。
铁证如山摆在眼前,龙司焱再怎么想狡辩也不可能了。
“不用去挖母后的棺椁,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给宁妃和三弟下尸虫蛊之事。”
龙司焱此时再无力气,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经过刚才的挣扎他头顶的发冠也掉了,整个人看起来面如死灰、颓然不堪。
“你,你这逆子!朕对你们母子不薄,为何要这么做?”
皇帝得知心中猜想属实,顿时气的血气上涌,当年他刚刚登基地位不稳,在母后的举荐下娶了那个古怪的女人为后,当时只是因为她颇受皇后喜爱,自己又需要一位皇后和一个皇子来稳住局面。
后面虽然也对她总是偷偷摸摸研究的东西有所怀疑过,但就在秘密调查要有所结果时,她忽然突发恶疾就死了。
再之后慢慢也就淡忘了这么一个人。
现在发现自己立过得皇后竟然是人人喊打的后巫族圣女,这让皇帝瞬间觉得他身为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再加上太子竟然在这些年里做了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丑事,盛怒下的皇帝双眼通红的吼着质问龙司焱。
“呵呵……不薄?您身为皇帝什么时候顾忌过我们母子?儿臣幼时您便日日一心扑向朝政,只留体弱的母后一人在后宫被这些嫔妃戏耍。后来自从你迎娶林贵妃后,眼中又哪曾有过半点母后和儿臣?”
龙司焱此时悲戚地笑了出来,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满是癫狂的笑意。
“若不是母妃临死前嘱咐儿臣给宁妃下蛊,死后又留下遗愿,恐怕我根本得不到这太子之位!可母后万万没有想到,即使除去了三弟,您也立我当了太子,这么多年父皇您还是不管不顾的宠幸贵妃,二弟行事如此荒诞跋扈你都如此纵容!”
龙司焱越说越激动,他勉强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向龙骁霄。
”原本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朝中也有很多元老大臣是看好儿臣的,可是!就在这女人将三弟的病治好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若再不用些手段为自己谋划,恐怕您早晚会废了我这太子之位!啊……“
萧以墨看见龙司焱竟敢用手指自己的小不点,眸色一深周身的气温陡然下降,只轻轻弹了一下手指,一股金色的灵力光芒就打向了龙司焱的右手。
龙司焱只觉得整只手一麻,瞬间就没力气地垂了下来,他惊恐地看着萧以墨的脸,那张铁血无情的面具下是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
萧以墨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但是龙司焱却仿佛如芒在背,一股凉意直接从后背泛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不敢再看这位喜怒无常的国师,脖子生硬地撇过头去。
皇帝对萧以墨的动作没有不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愤怒的看着这个儿子,他是宠爱耀儿和月娘,但他是一国之主,他要宠爱谁还轮不到一个太子来置喙!
听完龙司焱的话,皇帝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此子不能留了!
“逆子,堂堂一国太子做出此等残害生灵的事,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来人,传朕旨意,龙司焱身为皇嗣不思报国,心肠歹毒,即刻起,废太子,剥夺皇姓,发配边疆!炼丹公会上下严查,凡是与本案相关之人全部杖毙!”
说完后皇帝已经感觉到浑身疲惫异常,甚至里衣内已经全部汗湿了,他抖了抖脸上的肥肉,交代剩下的事由国师全权处理后,就被林贵妃扶着上马车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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