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水快要笑出来了,正愁没办法加把劲挑拔他们兄弟关系呢,钱凯自己把脑袋伸过来,别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她隐忍这么多年,扮着贤妻良母的角色,伺候他们兄弟吃穿,做饭洗衣做衣服,什么都以他们为先,没想到这次没弄到姜晚婉,反而把钱凯给送出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嫂子的温柔输出,钱军很满意,钱凯觉得自己快被攻击死了。
钱军:“听听,你嫂子对你多好。”
钱凯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哥,你别信这个妖妇的话,她和她表哥有一腿,你信我啊!”
林竹水皱眉,死小子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做得那么隐蔽。
误打误撞把他弄走,就是最明智的选择,她还要感谢姜晚婉,赐给她的好机会。
她捂住嘴爆哭,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钱凯你太过分了,你说我什么都行,随你怎么想,我是来和你哥过日子的,和你没关系,只要我事事做好,问心无愧,就不怕你挑理,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恨我到这个地步,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钱军,我林竹水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受不了别人冤枉我,我,我不活了!”
林竹水转身一头撞墙上,自然没使全力,脑袋都没破皮,但肿了一块,林竹水翻了个白眼脑袋蹭着墙摔下去,把脑袋皮特意蹭坏了,一条红色痕迹在白色墙壁上很刺目。
钱军吓得六神无主,大步一迈抱起林竹水用力摇晃:“媳妇儿!媳妇儿你别吓我啊!”
钱凯还想说什么,被钱军一个带着恨意的眼神吓在原地。
钱军抱着林竹水去看大夫。
到地方,大夫把脉:“身体没什么大碍,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两口子以后不能打架,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林竹水紧张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好在钱军没问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钱凯失神地走在半路上,恰好碰到领了军区物资往家属院走的沈行疆和姜晚婉。
一般时候,沈行疆舍不得他小心肝大晚上去拿东西,又怕他离开地震,没人照顾姜晚婉,只能把她带身边。
钱凯看到姜晚婉和沈行疆,眼神闪躲避开,又立马看过去:“姜晚婉,对不起,我不应该动歪心思打你们的帐篷,你们相信我,主意是林竹水出的,她在外面有其他男人,她不干净,她心思特别歹毒,你们一定要小心她。”
他提醒姜晚婉自然不是立马悔改,是觉得挑拨一下子,给林竹水树立敌人,等他走了,叫林竹水也不好过。
沈行疆搂着姜晚婉的肩膀,往前面带去,两人没搭理他。
没等走出去呢,姜晚婉娇哼着和沈行疆说:“他想拿咱们当枪杆子呢。”
沈行疆揉揉她的头:“没有人可以拿你当枪使,林竹水也不敢冒犯你。”
是了,钱凯这么快就忘了,林竹水这次输了,暂时怎么敢正面硬刚姜晚婉呢。
他想利用人家,也不想想林竹水都斗不过的人,怎么会被他挑拨。
钱凯在风中石化又碎成渣渣。
他们这么聪明,衬托得他很傻啊。
姜晚婉和沈行疆回家,晚上没有睡在屋子里,睡在地震棚里,雨小了,淅淅沥沥地冲刷着地震棚,姜晚婉躺在沈行疆怀里,闭上眼睛是滴滴答答,雨水砸棚的声音。
“好安逸啊。”
沈行疆:“嗯。”
他从后面把姜晚婉抱进怀里,手摸着她的小腹:“有没有不舒服?”
姜晚婉摇头:“没有,他们好乖好乖,生出来一定很乖,我一定是最幸福的母亲。”
(提前出场的崽崽们:姜女士你想多了。)
沈行疆:“没事儿,不听话可以揍他们。”
姜晚婉:“不行,你知不知道育儿要科学带,他们小时候不听话,可能是秩序敏感期,咱们一定要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不能给他们留下阴影。”
当然,这话是每一个怀孕期初手母亲都会说的话,并不影响姜女士后期拖鞋底子,苍蝇拍子对孩子进行再教育。
沈行疆用下巴蹭了蹭姜晚婉的耳朵:“我们晚婉真乖。”
他炙热的呼吸在身后,某处也立起来和她打招呼,姜晚婉耳朵很痒,躲开推了他一下:“走开,不要逗我。”
“再等等……后面我想办法帮帮你。”
沈行疆再次抱住她:“我知道,不会乱来的,让我抱抱。”
姜晚婉,要不是那几次关了灯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句话我就信了。
但她很久没有贴着他在他怀里睡觉,还是蛮享受的,闭上眼睛睡觉觉啦。
暴雨又连绵不断下了两天,后面也没有余震,稍微放松了警惕。
沈行疆打电话去北京咨询专家,问问这边情况,程含章帮忙打听了一番,说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程含章声音里含着笑意:“知道内蒙有地震,又发洪水,爸和凌雪过去了,我已经和军区打过招呼了,让她们暂时住在我以前的房子里,爸把工作辞了,凌雪还没找工作,他们说晚婉肚子里孩子多,要伺候她生产,还叫凌雪帮晚婉带孩子。”
沈行疆:“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