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菊被许兰掐着脖子,喘不上气,遑论舌头又被拽着,疼得她嗷嗷叫。
许兰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毫无平日温吞的样子,和山里护崽的老虎一般凶狠。
“刘野菊你就是个畜生!”
“果果平时二婶二婶地叫你,你怎么忍心把她拐带走?你怎么忍心的!”
许兰正在气头上,也不敢真的把刘野菊的舌头拔掉,让她尝到苦头后松了力气,许兰跌坐在地上,面容憔悴。
她捂住脸,声音从嗓子里面挤出来,悲恸至极,声泪俱下:“刘野菊我求求你,我闺女到底在哪儿呢,你说啊,她虚岁才三岁,那么小,那么可怜,没有娘她会死的!”
“果果最怕冷,怕疼,她不能没有娘在身边,你看我不顺眼,记恨我,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沈二柱看不下去,愧疚地和沈大柱说:“大哥你先把大嫂拉走,我去问问她。”
磨了一晚上,沈大柱的心已经麻了,脑袋沉痛,像是被人打了几闷棍,虽然没像许兰那样激动,实际上喉咙里满是铁锈味儿。
他心疼地把许兰拉走:“让二柱帮忙问问。”
许兰恶狠狠瞪着刘野菊,恨不得在她身上钻个洞出来,沈大柱把许兰抱走,沈二柱走过去蹲下身,哀求道:“孩子被你弄哪儿去了?你快告诉我们。”
看到沈二柱,刘野菊情绪松动。
“不是我偷的,二柱子你不信我吗?”
她舌头搅着劲疼,舌根都快断了:“他们打我你都不帮我,就知道审问我,从来都不帮我说话。”
此时姜晚婉和沈行疆来了。
民警去和张红日等人了解情况。
看到姜晚婉许兰像是找到主心骨,她爬起来抓住姜晚婉的手:“晚婉你帮帮嫂子,果果那么小,离了娘会死的!”
拍花子把小孩儿拐走卖掉,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许兰两眼发红,哀求地看着姜晚婉:“晚婉你说怎么办,孩子现在怎么办?”
姜晚婉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别怕,有我在肯定没事。”
她被拐过,知道那种痛。
想到那个孩子,姜晚婉心疼得火烧一样。
“四婶婶你真好看,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吗?”
“婶婶我想抱抱你!”
“……”
“谁也不许欺负我四婶。”
她……她明明刚会说话,却不停地对她表达的喜欢,那么单纯可爱,姜晚婉想安慰许兰,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下来。
沈行疆搂住她:“大嫂不用担心,我刚才找军区的人一起帮忙找,我们尽量把她找回来。”
看到沈行疆和姜晚婉,许兰稍微能喘口气:“拜托你们了。”
沈二柱去问刘野菊,刘野菊还抓着沈二柱的手诉苦:“你抛弃我以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你知道我日子多难过吗?”
“沈二柱你就是个负心汉,你看我生不出儿子就把我踹了,从来不对我上心,别人有事你就装得跟个好人一样,尽心尽力帮忙,给人家做狗做奴才,你但凡对我多上点心……”
她也不会把果果拐走!
没错,果果就是她拐走的。
可她原本也没想拐果果。
改嫁后她的日子从天堂到地狱,起初那些日子还能靠帮扶到娘家来安慰自己,日子久了,她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前些日子,她娘找到她,让她帮忙弄点钱,给她大侄子娶媳妇儿。
她改嫁的彩礼钱刚给她小哥娶了媳妇儿,哪成想大侄子又要娶,她侄子把人肚子搞大,拿不出钱,她大侄子要被告流氓罪。
流氓罪是要死人的!
可哪有钱?
家里养了一堆男人,一堆只会吃饭享福不会干活的男人!
刘野菊她娘只好把主意打她身上。
刘野菊卖不了第三次,她娘给她出个主意,卖狗孬。
上回刘野菊回来找狗孬,就想把她带走,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姜晚婉,害她没把孩子带回去。
带不走狗孬,她又想到货孬。
谁知道……老沈家竟然让货孬不认她这个娘,货孬见到她没有扑上来抱住她,竟然转头跑了。
知道的是看到她娘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狼来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女方家里早已经等不及,孩子都三个多月,托下去要显怀,让他们务必赶紧把钱拿出来。
没抓到货孬,她悻悻往回走,谁知道恰好就碰到果果蹲在地基旁边的尿尿,她想也没想,用花姨给她的手帕给果果迷晕,将孩子带走。
花姨是主动找到她的,她是个拍花子,六十块钱收一个小丫头卖到南方当闺女,她当时也不想拐别人孩子,寻思自己孩子拐了就拐了,别人也不能插手。
都怪姜晚婉,才让她惹了许兰!
孩子已经被卖了,花姨去哪儿她也不清楚,她只能
沈二柱被她不要脸的劲缠地压抑不住心里的燥火,他一巴掌抽到刘野菊脸上,他抓着刘野菊咆哮:“我以前对你还不够上心吗?”
“在家里事事都听你的,你把闺女养成那样我也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