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要忙着摆桌子调电视准备一会儿的晚饭，五个人能当即分成好几个阵营，有一堆的瓜要吃。
可这会儿五个人手里都有活儿，只能你看我我看她，数不完的眉眼官司。
沈绥安和陆之跃在装新电视。
温暖拆了果篮，把水果洗了装盘。
温素心忙着摆桌子。
俞阿婆也不似往日一般板着脸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笑眯眯的仿佛画里的老寿星。
电视装好，沈绥安坐下喘口气，陆之跃调试频道。
温暖跟着温素心去了后院的小厨房。
一出院门温暖就急急开口了，“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沈绥安说他在追求中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就好像他已经认识温素心很久很久了似的。
可不说妈妈住进疗养院也就这一个多月的事，哪怕第一天到疗养院就认识了，那也才一个月啊。
“就，就前几天……也不是……”
似是被沈绥安的直白再次吓到了。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温暖说。
温素心结巴了半天，开口道：“我们，我和他总共就见了三面，不对，应该是两面。”
语无伦次，温素心把两次见面时的情形简略说完，又说了那晚沈绥安说试一试的那番虎狼之词。
“囡囡，妈妈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路往厨房走，温素心抓着温暖的手道：“不止他，妈妈不会再跟任何人有什么瓜葛。”
“妈妈的心愿，你知道的！”
温素心摸了摸温暖的头，“看你工作稳定下来，好好谈个男朋友。等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妈就专心带外孙外孙女。只要你好好儿的……”
“妈！”
温暖打断妈妈的话，“如果这样，我会不开心的！”
温素心一怔。
温暖轻声道：“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我的妈妈。我希望未来你考量的每件事做出的每个决定，出发点都是你自己。”
“妈……”
温暖伸手抱住妈妈，“只有你幸福，我才会开心啊！”
本就确定的心绪因为温暖的一句话而变得不确定起来，温素心低下头。
都这把岁数了，她实在没心思再去接触一个陌生的男人，跟他发展一段男女之间的感情。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她已经很知足了。
“再说吧。”
轻声敷衍过去，温素心转而问温暖，“沈总那个儿子，就是你俱乐部的老板？”
温暖点头。
温素心轻声道：“沈总说，他是入赘的，他那个公司将来都要交给一双儿女的。没想到，这么巧。”
温暖也没想到。
更没想到俞阿婆就是陆之跃的奶奶。
“陆总人可好了！”
提到陆之跃，温暖笑语盈盈，“我认识的富二代，要么喜欢车，要么喜欢美女，只有他不一样。他喜欢马！”
想起陆之跃爱马如命的那个模样，温暖笑着说了几件趣事。
温素心一脸的若有所思，“所以，他这几年不打算去管公司？”
温暖点头，“应该吧。反正沈总也还年轻，要不然，陆总哪能成天泡在俱乐部里啊。”
“那就好。”
陆之跃不管公司，那就意味着，沈绥安得管。
这样一来，他忙起来了，也就没工夫再来疗养院了。
温素心心里长舒了口气。
有心问问沈绥安的那个公司规模大不大，主要做什么的。
话到嘴边，正看到推门进来的沈绥安，温素心顿住。
“面和好了？”
沈绥安走进厨房，看看正在调馅料的温素心，和正在剥蒜碾辣椒准备蘸料的温暖。
径直拉起袖子，“我来擀皮。”
“不用不用，我和囡囡……”
温素心的劝阻才刚开口。
沈绥安已经洗了手，掀开面盆开始揉面了。
温素心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
再回头，就见沈绥安手法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模样。
切面。
搓面。
切剂子。
擀皮。
厨房里一片安静，可三个人仿佛不是第一次一起做饭一般，没有一丁点尴尬。
看看沈绥安。
再看看温素心。
没等温暖想好，自己是留在这儿当会儿尴尬缓解剂呢，还是赶紧开溜给他们创造一点培养感情的机会。
玻璃窗框框两声，“温暖，出来一下……”
“好，来了！”
温暖把剥好的蒜和碾好的辣椒面一起放案板上，“妈，我出去一趟。”
“囡囡！”
温素心急切的声音被温暖掩在门里。
温暖走下台阶，“陆总，怎么了？”
“怎么了？”
陆之跃一脸的嫌弃，“有没有点眼力见儿啊？没看我爸屁颠屁颠的追过来了，你好意思当电灯泡吗？”
“呵呵……”
温暖冷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有点儿眼力见，很快就有一撇了，说不定连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