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二十年。
王路仿似大梦初醒的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
眼中透出一片迷离恍惚的迷思。
自己究竟怎么了?
进入修炼就根本停不下来,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坚毅的执着,非得把法力提升到某个高度才能停下,如同入魔般的不可思议。
他长身而起,也不知岁月几何,修炼了多久。
“什么!”
掐指一算,足足二十年。
王路稍一感应自身法力,绵绵无尽犹如汪洋大海,好似星辰夜空。
法力浩浩荡荡,滔滔不停,雄壮豪迈,势不可挡。
“轰!”
一团碧光爆发,六星拱月刃犹如天女散花,骤然把房间染成了纯粹无暇的通碧之色。
七刃像是感应到王路雄浑无匹的法力,热烈欢呼,尽情释放。
这一屋子的碧光,太浓郁太深厚太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路纵声长笑,置身在七刃的《无量》中,他就是神,无人匹敌。
他的法力连他都说不清楚有了多么地浑厚,无形中连七刃都再被温养和精进,可想而知,他要逆天。
“叮叮叮!”
就在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强烈震惊时,金玲响起。
“不好!”
竟把银七前辈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让日理万机的他等了十五年之久,一会儿面对,叫我如何开口,颜面何在。
“呲拉。”
一道法诀打出,一名高深莫测的老人霎时进入。
不是前辈还能有谁。
王路立刻半跪,抱拳道:“参见银七前辈,当年若不是您的拼死保护,怎有晚辈的今天,早就被余家蛇头和体宗八长老大卸八块。好在银十九告知,前辈你安然无恙,这才稍微把心里的愧疚放下,否则,晚辈定会杀上两家,为您报仇。”
银七坦然接受了王路的大礼,以他很是少见且相当难看的干涩笑容,笑道:“小子起来,要不是你的上品鬼王珠,怎有我的打破桎梏,一飞冲天。哼,体宗和余家的确很强,可谁想动你,老朽也不是吃素的。”
又接着道:“银十九是本轩化神后期巅峰聂副宗主的独子,当年副宗主为了磨炼他的意志祛除他的焦躁,特意把他安排在我的身边。这小子天赋是有一些,只是自视甚高,觉得老子天下无敌,结果,跟着我走了一圈,见识了好些真正的天才俊杰,才收敛老实。”
王路起身,待银七坐下,方坐在他的对面。
对于银十九,他有所猜测,只不过没想到他的背景如此惊人,那般厚重。
银銮轩的副轩主,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修为通天,为此界最顶尖的存在。
银十九作为他的独子,身份地位权势资源应有尽有,却被银七收拾得服服帖帖,足见他的手段。
只是他极为好奇,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一件事。
银七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嘿嘿”笑道:“想来你定是在想,我如此被聂副轩主看重,为何连一颗小小的上品鬼王珠都弄不到,对吧?”
“啊,晚辈,嘿,长辈法眼如炬,小子确有此念。”
即便即将成就化神和银七并驾齐驱,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前,自己不管怎样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家伙。
王路不免有些讪讪地说道。
“有此疑惑是好的,证明你凡事都会去思虑周全,这对于接下来你的大敌黄焰和其他匪夷所思的大敌都有着巨大的好处。”
银七沉定道。
闻言,王路心里莫名悚然,一股子的冷意直透后背。
见他神情一变,银七正容道:“自我阴阳双瞳略有小成,对于一个人的气运,稍有感应,只不过,限制极大。一个境界只能透见五人,一旦超过,阴阳双瞳将离我而去,永远不回,所以我慎而重之,连副轩主我都不曾为他看过,你小子是第一人。”
“哈,十五年来,我详细调阅了有关黄焰的所有讯息,此人坚韧不拔,意志沉稳,是个不可多得的天之骄子,早晚成就一番霸业,将来大有可能与太古四帝比肩。由于你和陈雅儿结为夫妇,她的部分因果得由你扛下,否则,她必死无疑。在我看来,你的命数虚无缥缈,混乱晦涩,即便过了黄焰那关,等待着你的,还有叵测灾祸。”
“好了,回归正题。银銮轩有一门超越了天级顶阶的功法,名《天缘说》,寓意凡事讲究一个缘字而不可强求。当年我身陷囹圄,修为原地踏步,非上品鬼王珠才能破入元婴期。银銮轩的宝物数之不清,小小的一颗珠子而已,可是眼前的现有的,对我不仅无利还有大害,只能我自己寻得才能打碎关卡。这也是副轩主对我置之不理的深意。上品鬼王珠银銮轩有,但世所罕有,好在副轩主为我隐隐指出西漠莽海或许可试。”
“茫无边际的莽海,犹如大海捞针,这不是让我自寻死路,猴年马月才能找到?”
听到这里,王路接过话语,言道:“于是前辈你灵光一现,与其寻无可寻,不如守株待兔。银銮轩其实就是姜太公,所有杀妖夺宝探秘历练者都是那条愿者上钩的鱼儿,于是,晚辈这条鱼儿不请自来,呵呵,被前辈你一钩而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