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宜栋闻言也是忍俊不禁,笑道:“你呀,就知道哄你师姐开心。算了,拿来吧,免得回去把你师姐气得不和我说话,我的姑奶奶我尊重热爱都来不及,哪还敢开罪?”
田宜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点就是耙耳朵,见气氛大为缓解,母老虎心情甚悦,赶忙把甜言蜜语给她老人家送上。
见田宜栋语气温柔,态度诚恳,果然药到病除。
谢灵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痒淡然道:“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就好,下次注意点就是。”
见她神情自若而自己没有半分错误的一句话,差点没让王路和田宜栋反应过来。
两人同时在心里狂吼: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又成了我的?
老天爷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心里想是这样想,可得把握机会,师兄同样是一个好听点来说“非常执着”难听讲来“则为执拗”的一个人,对炼器之道有自己的真知灼见,若非有师姐这唯一的“弱点”,说不定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来。”
王路轻喝一声,一道金光来到手中,王路深情地轻轻摩挲着撑天棒。
“哈”,单手挽了个棒花,一片金光洒出,悬浮在空中,凝而不散,三人犹如沐浴潋滟柔波的金色晚霞,如梦似幻。
“好美!”
谢灵蕴感然道。
“还请师兄出手。”
王路专注而又沉痛地开口道。
“师弟知道撑天棒的来历吗?”
田宜栋没有答他,反而问道。
王路想了想,把自己进入天云秘境以及得到撑天棒的整个过程详细描述,特别是在他说到“当把悲喜禅宗的花和尚彻底灭杀撑天棒才终把他认同”之事告知,田宜栋双眼深邃地陷入了悠远的长思。
他明白,师兄应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所以在反复衡量与推敲。
此时决不能让他受到丁点的打扰。
半个时辰弹指而去,田宜栋双肩轻动,神魂归位,眼清目明,却像顾左右而言他地开口道:“我田家是金雀国的第一修仙世家,其实也就是有一位筑基大圆满的老祖宗和四名筑基期的祖爷祖婆。”
“在我出生的当晚,正是凌晨丑时,但家中上空火云翻滚,如同天火降世令方圆百里内的所有人莫名心惊与可怖,当我诞下的一刻,火云异象蓦地消散,仿佛我就是那片风起云涌的火云。”
“还好老祖宗见识不凡,族中并无检测灵根的阵法,他星夜兼程地把整个家族的灵石几乎耗尽带着刚出生的我也用了一个月才去到了梦幻宗,因为这里有他一个生死之交的老友。”
“各种打点下,终于传到了那位老友耳中,两人相见甚欢,说明来意,老爷爷二话不说带着老祖宗来到了炼器堂堂主曾奇面前,堂主见我浑身上下灵气氤氲,当即惊为天人,再测下天灵根的火灵根,瞬间把宗主刘安惊动。”
“在宗主的神通下,我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无形天火,可宗门的测体大阵毫无异动,宗主当即带着堂主和老祖宗经凤鸣谷的传送阵来到七巨城又连续传送去到妙念城并以难以想象的代价于此城的银鸾轩终把拥有十大灵体之一的炎阳体当场定下。”
“十大灵体,金木水火土不分上下,各占两席,炎阳灵体据传修炼到高深处,可汲取大日的神奇灵力归己身所用,成为真正的与日同辉,不死不灭。听宗主言,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炎阳灵体。”
见两人听得极为入神,田宜栋打趣道:“我说的是否和撑天棒毫无关系,对吗?”
“啊!”
王路悚然惊觉,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可能,师兄的身世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继续往下听,嘿,虽无曲折,实则蕴藏杀机,若非老祖宗的当机立断,就算贵族为金雀国第一世家,也会有很多的觊觎之人,一切难料。”
田宜栋不置可否,笑了笑,继续道:“原本测试十大灵体的古阵妙念宗也有,可宗主留了个心眼,宁愿抱着灵石大山去银鸾轩也不愿到妙念宗,之后,一切顺风顺水,修为一日千里,在我十六岁凝结金丹,宗主告诉我,让我无声无息地独自前往妙念城的银鸾轩,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诧异至极,以我的天赋,还有什么是想要的?可宗主对我爱护有加,宗门对我竭力培养,绝不会骗我,于是我潜行到了银鸾轩,在拿出那小片红宝石的般的玉块,一位慈祥却深不可测的老人给了我一块红色玉简,随后,我就离去回到山门。”
听到此处,谢灵蕴柳眉一皱道:“难道就是那块你时常观望却怎么也不让我看一眼的玉简?”
“呵呵,是啊,因为给你了,你也什么都看不到。”
田宜栋微笑着却出人意料的解释道。
“什么,难道玉简有什么禁制不成?”
谢灵蕴追问道。
田宜栋看了一眼王路道:“并无任何禁制或者手法,此中缘由想必师弟深有体会,否则不会想方设法地也要把修炼功法分两次送回给蜓儿,我说的对吧?”
“你,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闻言,谢灵蕴更为疑惑。
田宜栋的话叫人费解,不过对王路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