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息后,王路面向南方,一道急如星火的白光“咻咻咻”地由远及近闪烁而来。
白光消散,露出一位温婉清丽白裙飘飘的女子,王路微微一笑,迎了上去,突然半跪于地,抱拳恭敬道:“姐姐好。”
谢灵蕴绯红着眼,就像不真实般,仔细而又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脸庞,轻声道:“这么多年过去,见到你好好的,还实力如此强,姐姐我打心眼的高兴,你能回来,我实在实在......”
话未说完,刷刷刷的眼泪就哗哗哗地往下掉。
“姐姐不哭,是弟弟不好,以后不管去到哪里,我都先知会我这最可爱又最迷人的好姐姐,你可是我的娘家人呢,无论我走到哪里去到何方,心里都想着念着我的灵蕴姐姐。”
王路心下说不出的柔情与感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认真而坚定地保证道。
“说话算数就好,雏鹰总有展翅翔天的那天,何况我的弟弟是一条龙,呵呵,我这是喜极而泣,这么久来没有你的消息,我是高兴。”
“嗯,姐姐就像下凡尘的仙子还是那样的美丽如昔,我同样乐不可支。”
王路赶快把马屁递上。
谢灵蕴抹去泪花,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不要恭维我了,回来就好。
见王路美不胜收的傻笑着,又恨铁不成钢地重重道:“当宗主开启护山大阵,我猜测,应该是你回山了,我能想到此点,黄焰如何猜不到,此人不仅智近若妖更是心智坚定,才能在天赋算不上绝顶的情况下成为了当今你们那一代整个西漠公认的前三之一。我怕他提前将你截获并把你抓住,到时候,我和你师兄还有陈雅儿就将变得极为被动,说不定会为了你而把万多年来梦幻宗的基业全都葬送。”
谢灵蕴无不担忧并语重心长地说着。
“姐姐真好,生怕我出现分毫意外,”王路见谢灵蕴收起了激怀的心绪郑重地对他描述着黄焰,颔首道,“黄焰的确非常棘手,方才那一击,不管多少人只要被六星拱月刃覆盖,都会被无差别的极尽绞杀,我自认为除了化神中期能全身而退外,余者全无幸免,可此人竟挺着受伤的代价也要把李杨和暴女守护,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如果我全力而为,我俩也只是旗鼓相当,绝不能置之于死地。”
“我现在担心的,本次是我主动出其不意地进攻,由于凌乱而狂暴的亿万刃丝,并不清楚他是如何抵御的,只知他的应变与防御都超凡脱俗,若他用出《搬山覆海诀》的神通,怀抱着携山镇海的宏大威势,我只能以攻对攻以杀止杀,胜负犹未可知,此为其一。”
“重要一点,我们定不能忽略他身边的夜风此女,我的直觉告诉我,李杨和暴女的侥幸存活,和她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以她淡然平静的气息与神色,她并没有比黄焰差多少,甚至可以说相差无几,此女同样不得不防。”
王路说到此处,停了下来,遥望着天边一道红光如电穿行,不出四十息,就来到了身前。
他兴奋道:“田师兄!”
“好师弟!”
一身红衣狂放中带着沉毅的田宜栋哈哈一笑,两人一个熊抱,好不开怀。
田宜栋仔细打量着王路,红火目光洒出,王路蓦然感到微微灼热,并没做出任何掩饰。
他明白这是田宜栋炎阳之体的一个小神通,具体功效应该带有一丝十大灵目“火眼金睛”的洞若观火,很是玄奥。
片刻不到,田宜栋暗自点了点头,赞道:“小子不错哦,法力的厚重连化神初期顶峰土道强者都要弱你一线,神识更不用说,都快接近化神中期,难怪两百里开外就能把我感应,而最让我难以置信的还是你的肉身,就算当年八杀派的弃刀君都没有你强,以你的力道境界只比化神中期强而非弱。”
“师弟啊,你到底是人是妖,你究竟是怎么修炼的,身体坚硬得一塌糊涂,难怪能把那根奇异的黑棒子轻松拿起。”
“哈哈,不过这样很好,你愈强,你师姐就多了一分上进,她可是要保护你这个好弟弟的咯,如果都被你超过,如何护你安全。”
“啊!”
话音未落,就听田宜栋惨痛的一声大叫,原来谢灵蕴泛红着脸猝不及防地狠狠给了他一脚,立即把他踹飞到三十丈开外。
而田宜栋不管是气急败坏委屈可怜的表情还是大吼发出“师弟救命,你姐要弑夫了”的狂吼立即让王路心里暖洋洋的又止不住喷笑而出。
“哼,田宜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等回去看我如何收拾你,还有你,过来,不要学你师兄的花花肠子,一天到晚净说些话来气我,俗话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要是你也像你师兄一样的无赖,我说不得要拿出家法,好好给你摆谈摆谈。”
谢灵蕴一副傲娇大小姐的神态,让王路心里腹诽不已,师姐啊,我可没招你惹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殃及池鱼了。
不过,他可不敢不听话,呵呵,还要靠师姐的催促和枕边风才能把我的撑天棒给快速复原,这个大腿必须抱住且紧紧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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