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时老大,这么多年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这幅表情,先前陈老二对我说的时候,我同样震惊不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把大阵记录的画面攫取了下来,请看。”
喻逊激动的言语中:
王路九个月前请求两万份灵材的情形出现,负责的弟子,想都没有想便安排传送而去;
五个月后,两个储物袋出现在密室,陈长老拉长着脸骂骂咧咧的并没有查看;
十天不到,再次两万份灵材,那名负责灵材的弟子前来请示,获得肯定答复后,三个半月一晃而过,满密室的若风符和绝身符如同精灵般刹那间令陈长老呆若木鸡。
“覃...明!”
时旬稳重又缓慢的吐出这两个字,惊奇中夹杂着一丝不可描述的语态。
“请老五来一趟,还有,把他绘制的符篆给我瞧瞧。”
时旬恢复正常,一缕锐利的目光从眼眶飘散。
同时,他的掌心出现了两枚王路绘制若风符及绝身符。
他双眼雪白一片如冰霜凝冻,大殿温度忽然骤降,旋即又恢复正常,这转瞬即逝的异常,令陈长老和况逊似乎眼花了般,那样的真实又不真切。
直到此时,两人才发现大长老不仅符道造诣高深,实力更是莫测,令他们心下凛然、更是敬畏。
很快,钱正怀来到大殿,完整的看完整个画面后,他突然紧握拳头振臂挥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既然覃明这名弟子身份和来历一清二楚,还拥有这般奇高的成符率,本是应该立即把他晋升为核心弟子,只不过,仅凭两种符就断定他的符道天赋,定会激起他人的不满与怀疑,这样吧,给他半年时间,一万份天翅万里符以及一万份冰雪烈刀符的灵材,每一种符,只要成功各绘制出二百五十枚,核心弟子就归他所有,同时再给他二十万块上品灵石的褒奖。如若他做不到,一切免谈。”时旬作为符楼第一人,一锤定音道。
“时老大,这样不公平吧,天翅万里符作为第六类符,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成符率都仅仅五十兑一,难度是不是有点大了?再说,冰雪烈刀符,可是水与火的交融,更是冰与焰的融合,此符威力不凡,难度却一点也不小,四十比一的成符率,有些苛刻了。呵呵,我没有记错的话,老大你也是金丹后期才成功绘制。要不,就换一种?”
在时旬作出决定后,陈长老眉头紧皱着建议道。
“你陈二还是那样的老好人啊,知道我楼为什么接近两百年,并未有人成为核心弟子?”时旬平静如水的问道,见三人皆露出倾听的神色,缓缓道,“就像我们十二位长老,虽然都是元婴期修为,可是,只有我和老五曾经才被甄选为核心弟子,对吧?”
“呵呵,”三人闻言心中一凛,不知不觉中,仿佛把这一遭给遗忘了,时旬笑着继续开口道,“核心弟子,不论他的灵根多么优异,如果没有领袖群伦的符道天赋,丝毫没有考虑的余地,而想要盖压北疆,对于符道的理解和造诣必须远超他人,这是第一点;其次,核心弟子所绘制的符篆,都务必有属于自己独有的符道,而不能按部就班的照着前人的绘制,依葫芦画瓢,从而失去了自己的灵魂,绘制的灵符,要么威力强出他人一筹,或者符篆释放出神通持续的时间长一点,要么制符速度快且成符率高,或是他的符交织着一丝别的神通......在覃明绘制的这两枚符上,威力要高出寻常若风符和绝身符至少百分之一,说得上神乎其技。只有具备了这两个缺一不可的条件,方能令我符楼更上一层楼,才能在各方势力强大、盘根错节的四兽宗得到足够的重视,不然,如何对得起我楼一代又一代先祖们辛苦打下的基业。我们都老了,空缺了一百多年的核心弟子,也该提上日程了。”
听完此话,三人默然不语。
虽然陈长老、喻逊及钱正怀都同为长老,可是,在他们的思想中,符楼作为四兽宗的一个分部,都属于四兽宗,同气连枝下,理应被尊重和重视。
只是,他们忘记了,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
就如同他们符楼,也有正式弟子、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之分,对待与待遇各不一样,更别说宗门激烈的争权夺利以及资源分配了。
谁不希望高人一等,压人一头,这都是需要实力去印证、去获取的。
他们符楼原本就落后别系,只是在四兽宗这个庞然大物的护持下,无人敢惹,但是,内部却并非铁饼一块,也有争夺,有争夺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涉及到尊严和面子。
符楼成立至今的二十余万年来,在各位大长老和长老的带领发展下,比上不足,却又比下有余,这也是他们能被四兽宗重视的根本所在。
若大长老时旬一旦坐化,后继者又无人能把高级符绘制而出,符楼的地位说不上一落千丈,也会大大的跌落。
核心弟子不仅是一个称谓,更是整个符楼这一代的未来。
三人不断仔细的咀嚼着时旬的话,这番意味深长的言语,令他们有了一丝急迫,对于符楼的归属感也更胜从前。
王路在第二天醒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神识强烈的捕捉到大阵闪烁不停、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