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抬头,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刑苓,走上前,“太太,您这是要出去么?”
“嗯,我约了朋友,不回来吃午饭了。”
“太太这边的朋友不多,能约着一起吃饭,说明关系很好。要不然请她来夜宅吃午饭?我一定会准备妥当。”温伯在套话。
“不需要。”
刑苓坐着车去了咖啡厅。
推开包厢门,里面坐着的正是刑兰。
可能是失去儿子的打击,整个人看上去阴气沉沉的。
刑苓站在那里,“姑姑。”
“一个人来的?”
“你是为了骗我来才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吧?”刑苓问。
“你坐。”刑兰说着将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她面前,“自己看。”
刑苓坐下来后,翻着手中的资料,第一页上就夹着好几张女子的生活照,和刑宴桀的眉眼十分的相似。
名字:刑苓。
哪里读的书,小学,高中,大学,出国都写得清清楚楚。
包括让她失恋的男人。
“如果你再不信,可以去刑苓去过的地方查证。”
“那……我是谁?”
“这就不知道了。”
刑苓将文件扔在桌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不可能的,我是刑苓……”
“我说了,你可以去查。”
刑苓神情慌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咖啡厅。
没有上车,茫然地往前走。
司机的车跟在后面。
刑苓走着走着,肚子一阵绞痛,蹲下来,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司机停了车,慌忙上前,“太太,您没事吧?”
刑苓的脑袋埋在膝盖里,摇头。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也没去管。
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对她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阿苓。”
刑苓抬起头,看到朝这边走来的夜司寒。
夜司寒走近后,看到脸色发白的刑苓,立刻要去抱她。
“别碰我。”刑苓阻止。
夜司寒僵了下,在她面蹲下,摸了摸她微凉的额头,“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刑苓站起身,面色苍白又不自在,“月经来了,裤子上有血。”
夜司寒紧绷的脸色略微放松,随即霸道地将她抱起来,上了车。
到了车上,刑苓急着要从他身上下来,“有血的!会弄到你身上!”
夜司寒抱紧她,“听话。”
刑苓最好放弃挣扎,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胸口。
“肚子痛么?要不要去医院?”
“还好,一点点,不要紧的……”
夜司寒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掌心贴在冰凉的小腹处。
一股暖意渗透过来,刑苓舒服地闭上眼睛。
“不是和朋友去吃饭了,怎么去了咖啡厅?”夜司寒问。
刑苓知道,要么司机说的,要么温伯说的。
只是该和夜司寒说么?
夜司寒能帮助她么?
“如果不说,我亲自去查。”夜司寒低沉得声音落下。
“干嘛查,反正就是一件小事……”刑苓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可只说了一半,“我姑姑来找我。就是,沈郐的母亲。”
“什么事?”
“因为沈郐的死,我怎么可能告诉她真相。”刑苓依偎在他胸口,微睁着没什么精神的眼瞳。“本身就是沈郐的错。”
“你不该去见她。”
刑苓闭上眼睛,“嗯,下次不会了。”
她难得的乖顺安静,夜司寒当她身体不舒服导致。
回到夜宅,刑苓在浴室里洗澡。
刚洗完,浴室的门开了。
刑苓捂着胸口又羞又恼,“你……你怎么进来了?我……我衣服还没穿。”
夜司寒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不必害羞。”
刑苓的脸更红了,“你……你转过身去,我要穿内裤。”
夜司寒看她站在那里被欺负地可怜的模样,没有强迫,转过了身,背对着。
刑苓立马将短裤套上,还垫上了卫生巾。
抬头去拿睡衣的时候,发现睡衣不在。
旁边的男人靠近,将睡衣披上了她的肩膀,帮她穿好。
刑苓都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拿睡衣的,不会刚才她垫卫生巾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吧?
脑子还在发怔的时候,身体一轻,被抱了起来。
放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靠着。
刑苓的手一下子碰到了被窝里不正常的热源。
夜司寒将那热源拿在手,然后贴在她的腹部。
一股比掌心还要热的温度渗透进肌肤,那点隐隐作痛便好很多了。
“注意休息,别乱跑了。”夜司寒坐在床沿看着她。
“嗯。”刑苓将眼睛闭上。
一方面是身体不太精神,另一方面是精神上受了打击。
她在想,自己不会真的是唐钰吧?
那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
是夜司寒做的手脚?
刑苓宁愿相信自己是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