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瑟尔,退开。”
待在城墙上与恐虐新娘激烈战斗的龙王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反手将面前的敌人击退几步后,看向了身后。
戴米安正穿着那套厚重的钢铁板甲,以及足有近两米长的大剑,向着此处走来,沿途所过没有任何人拦下他,那些混沌信徒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人身上的血神气息有多么浓厚,犹如一個人形的嗜血狂魔。
他一步步踩在了石砖上,钢靴践踏地面时发出清脆回响,拖在地面的大剑刮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朝着那个恐虐冠军走去。
“这里由我负责,继续你的指挥。”戴米安走到了龙王子身边,即便浑身的血气,但语气与眼神显得无比正常,甚至比起往常来说更加的清澈与平静,浑然没有一丝对于战斗的狂热。
“嗯。”龙王子没有选择质疑,既然米山有把握让戴米安迈入战场,那么只能互相信任,他开始向后退去,打算拿出黑曜之枪与巨龙伙伴将高威胁目标解决。
在阿格瑟尔离开后,两个深受恐虐欣赏的凡人终于是迎来了第一次见面,恐虐新娘,这个承蒙血神祝福的诺斯卡女人往往都会带来颅骨之主的旨意,只要得到她的认同,都会得到恐虐的厚爱,被许多诺斯卡部落认为是神犬的使者。
她将长矛横立于城墙,注视着面前这个散发血神气息的战士,伸出了右手,“独自战胜流放者的力量足以让你比我更接近恐虐,杀死我,或者是被我杀死,你都会得到无尽的战斗与杀戮。”
恐虐冠军能深深感到受面前这个凡人的力量,她从未想过一个凡人会如此符合恐虐的教条,天生便是为了战斗与杀戮而准备,在通过幻象见到戴米安杀死斯卡布兰德的场景后,那份对于强者的赞赏让其来到了此处,只为让他与自己并肩作战,以恐虐之名获得胜利。
那些嗜血气息从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逐渐向着戴米安席卷,这是血神对其的注视,表现出对这个凡人的欣赏。
可戴米安仅是待在原地,任由这些让人疯狂的气息涌入到身体中,他明白了许多东西,对于战斗的渴望无可厚非,这是野蛮人的天性,可如果是出于一些肮脏的目的,亦或者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杀戮欲,那就是想着心中的兽性妥协。
他凝视着面前这个背生双翼的女人,缓缓将大剑举于面前,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没有像昨天一样开始便疯狂出击,就像是个剑士学徒的动作一样标准,显得有些生硬而拘束,但语气却很平静,
“战胜我,才有资格说这些话,你的目的是将我拉进恐虐的魔域,可话语权归于胜利者,如果血神的手下只是些垃圾,那么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到混沌魔域舔那些守密者的腚眼吧。”
恐虐新娘有些愣住了,毕竟这种话可不像一个被恐虐关注者能说出的,但随即残忍的笑了笑,将长矛拔出,如果知道对方是个强者而不敢战斗,那么恐虐会优先将这个新娘的脑袋拧下来。
但转瞬间,瓦尔基娅的瞳孔微缩,立即将左手的盾牌举起,因为戴米安那恐怖的爆发力已经从原地迅速跳起,向着她攻击。
恶魔盾上的舌头开始缠绕住那柄大剑,可即刻间被其斩断,那双充满魔力的双眼盯住了戴米安,可迎来的却是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左手撑着恶魔盾的瓦尔基娅面色开始有了变化,她并非是恶魔单位,其组成身体的还是凡人的血肉,这让她能随意在凡世间行走,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结构难以承受巨力,特别是戴米安这种。
被护盾掩盖的左臂发出了阵阵骨骼碎裂之声,身经百战的瓦尔基娅立即将长矛刺向了戴米安,但并没有取得该有的效果,因为目标居然退开了,没有想着用手接住,或者是护甲强行抵挡伤害。
瓦尔基娅甩甩了左手,发现已经有些骨裂,即便仅是短时间的接触,却依然受到不少的伤害,而这面用色孽恶魔王子头颅做成的盾牌更是被砍出了一道深坑,从额头的位置一直到下巴处,显然是难以使用了。
但这并不是瓦尔基娅疑惑的事情,为什么戴米安会选择退开,要知道他可是跟斯卡布兰德硬砍了上百个回合,不可能畏惧一柄长矛的攻击。
“你变得和从前不同了,为何要对战斗抗拒!”瓦尔基娅的声音中充满着愤怒,当一个天生的战士居然连战斗欲望都没有了,这无疑是种对恐虐的亵渎。
“不,我从未对战斗抗拒,仅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手中的大剑并非是为了杀戮而锻造,虽然它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杀戮,可这并非是先祖将它锻造出来的意义。”戴米安缓缓摇头,随后继续说,“战士对于战斗充满渴望自然是无比寻常,可如果将战斗视为信念,以战斗与杀戮为人生之意义,那与患上嗜金症的商人有何区别。”
瓦尔基娅没有说话,刀剑才是战士的口舌,而不是这些毫无意义的诡辩,扔下了盾牌,双手持着长矛开始了攻击,她想得很明白,一旦自己死去,那么血神的力量将会灌输到戴米安身体中,到时候凡世将会多出一名让人无比恐惧的血神信徒,将鲜血洒满这个世界。
祖父将长矛挡下,每一次的挥舞都没有用尽全力,在武器碰撞中,那些带着嗜血气息的烈焰从长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