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童晚书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这恐怖如斯的言语;
以及这恐怖如斯的腔调!
每一个字眼似乎都触惊到了童晚书的神经。
“厉邢,你要干什么?”
童晚书下意识的朝儿子小喻的身边靠了靠。
夜深的这一刻,童晚书才意识到男人的贼船是真不能上!
一如曾经……
“小喻睡了……我们去客舱?”
男人像是在征求童晚书的意见。
去客舱做什么,那是显而易见的。
总不会是要和她忆苦思甜吧?
“我不去。我就和小喻睡这里。”
童晚书当然不会傻傻的真跟男人一起去客舱。
千里迢迢跑回来让他睡?
她才没有那么贱!
“三年多了……不想我吗?”
男人依身过来,温意的大掌刚落到童晚书的腰际;童晚书便像弹簧一样直蹦而起。
“不想!一点儿都不想!麻烦你走远点儿。”
不想吗?
那就自欺欺人了。
厉邢不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只是凝眸静静的盯看着拒绝他的女人。
在男人无声的凝视下,童晚书已经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皮肤在有序的发热,发燥……
似乎在唤醒这三年来,她夜以继日思念男人的细胞!
厉邢就这么凝望着童晚书;
准确的说,应该是喻邢。
因为此刻的男人,有着异色的双眸:
如琥珀般璀璨;
如深海般幽蓝;
又可经吸纳万物的黑洞,将她思念的细胞统统唤醒,并逐一吞没;
男人异色的双瞳,带上了能蛊惑人心的意味儿:从童晚书躲闪的双眼开始,再到微抿的唇;然后定格……
又是这样蛊惑式的凝视!
还没等童晚书缓过神儿来逃离,男人狂热的吻便席卷而来。
铺天盖地,密集如春日的及时雨;
霸道的,强势的,却又不失温柔的!
童晚书在瞬间便迷了自我,不可置信的沉醉在喻邢带给她的的温情乡里。
泪,在这一刻从童晚书微闭的眼眸中滚落下来,一如每一个思念他的夜晚!
她孤独的泪似乎在陈述:对他的一切思念,一切爱意;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付出……
直到,直到童晚书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凉。
不得不说,男人的手法而是这么的贱。
这是他三年多来,跟任千瑶练就而成的?
再一次的,男人寻着记忆,裹挟住了她的……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有着跟从前一样的嗜好!
童晚书痛得一激灵。
成了一块没有包装袋的豆腐一般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突然失去的安全感,让童晚书瞬间清醒过来。
“喻邢,你敢胡来,我就把小喻叫醒。”
童晚书的口气,一如当年那般倔强。
只是当年她恐吓他时,用的是‘叫醒厉温宁’;
而现在,时隔三年,她用上了儿子小喻。
喻邢停下了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跟他犯犟的女人。
“这三年多,你受苦了……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如此的真诚;
如此的说比唱还动听;
抱就好好抱,你亲个什么劲儿?
你亲也就算了,还……
“抱你的任千瑶去吧!”
童晚书扯上毯子包裹住自己的上身。
“吃醋了?”
男人轻揽过童晚书的肩膀,“任千瑶是我哥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动她?”
“要她不是你哥的女人,你们现在是不是早生出一个足球队了?”
童晚书拿话呛他。
“小点儿声,别把小喻吵醒。”
喻邢幽着声,“去客舱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有小家伙在,实在不方便男人施展。
“我什么也不想看。”
童晚书根本不给男人任何耍心眼儿的机会,“我只想守着我儿子!你请便吧!”
有儿子在,男人还会有所顾忌;
如果单独跟他去客舱,童晚书不知道男人要怎么生吃她呢。
“听小喻说,你生他的时候很辛苦……那一刻,恨我了吧?”
男人突然的温情,直扎童晚书的心理防线。
“我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童晚书微吁一口浊气,“小喻只是我童晚书一个人的孩子。他跟你无关。”
“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啊!”
男人温声,“你认为我要是跟你抢小喻的抚养权,你会有胜算?”
没等童晚书炸毛;
男人又继续说道,“当然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最好别有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童晚书并不是在吓唬厉邢。
她连通海大桥都敢跳,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呢!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