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下意识的看向二少爷厉邢;
厉邢默着声,冷意的面容上则是一副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表情。
应该是默许的意思。
“回任大小姐,我家二太太是童晚书女士。她跟二少爷还在蜜月期呢。”
温伯如实的作答了任千瑶的追问。
任千瑶先是静默了一两秒,然后突然就笑了。
“厉邢,那你怎么把新婚妻子说成是保姆啊?”
“她在厉家,充其量就是个保姆。”
厉邢不动声色的说道。
“懂了,你是被逼婚的。”
任千瑶嫣然一笑,然后看向童晚书:“多委屈人家小姑娘啊!”
本以为童晚书会尴尬,会难受,会屈辱;
却没想童晚书并没有流露出任千瑶想看到的任何表情。
“你们聊着。我去看看肥仔。”
童晚书趁机火速离开。
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刚刚苏醒的厉医生。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童晚书对厉邢已经心灰意冷了,也就不会计较他只把她当厉家的保姆。
况且,她已经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童晚书趁厉邢跟任大小姐聊天之际,便悄然的溜进了理疗室里。
金院长正在给厉温宁输液。
原本就清瘦的厉温宁,因这三天的吐血昏迷,则更加的虚脱孱弱。
“厉医生,你感觉怎么样了?”
童晚书急步走过去紧握住厉温宁的手,“对不起啊厉医生……”
“晚书,吓到……吓到你了吧?”
厉温宁反而安慰起了难过中的童晚书,“是我太脆弱了,脆弱到不堪一击。”
“厉医生,你醒过来就好……我真的好担心你。肥仔也好担心你。”
童晚书拥抱住厉温宁的肩膀,轻轻的低泣着。
厉温宁昏迷了三天,她也煎熬了三天。
有同情,有怜悯;
更多的是惜才,亦有愧疚。
“晚书,别哭……我没事儿了。”
厉温宁伸过手来,轻轻的拍了拍童晚书的肩膀。
“对了晚书,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
厉温宁突然就对自己的容貌焦虑了起来,“是不是又丑陋,又颓废?”
“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厉专家!就是瘦了点儿。”
童晚书帮厉温宁温敷着输液的手臂,让他能舒服一些。
厉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童晚书半跪在病床边,正用双手给厉温宁捂着。
他没开口驱赶,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任千瑶的出现。
“童晚书,你对温宁可真好。”
任千瑶故意醋意十足的说道。
童晚书立刻把双手缩了回来。
毕竟当着人家心上人的面儿,如此的动作亲近,的确不太好。
但童晚书和厉温宁都清楚:她对他只是最最单纯的关怀。
“童晚书,你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厉邢直接对童晚书下了驱逐令。
“厉医生,您好好休息。”
童晚书跟厉温宁招呼一声后,便起身离开了。
*
夜已深。
在医院里熬了三天的童晚书好好的洗了个澡。
这才觉得轻松了很多。
刚走出浴室,就看到客房里站着一个人。
是喻邢。
异色的眼眸,半佛半魔的纹身。
“喻……喻先生。”
童晚书唤出的声音,带上了微微的轻泣,“厉医生他醒了……”
“我知道。”
男人走上前来,勾过童晚书的腰际,缓缓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多日的殚精竭虑和愧疚自责,这一刻才得以释放出来。
童晚书紧紧的回抱着男人,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低低的哭泣着。
“想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疲乏的沙哑感。
童晚书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她只是不安的抱着他,想驱散这多日的担忧和恐慌。
男人埋下头来,用温情的唇蹭过她泪意的脸颊;
并沿着童晚书的泪痕,一路细碎的吻至她的耳际;
她不由得轻喃了一下,就是对男人最好的嘉奖;
他的唇更加火炙起来。
温情的唇缓缓地下落,最终捕捉到了她微带颤抖的唇。
狂热的情,铺天盖地,密集如绵绵小雨。
霸道的,强势的,却又不失温柔的。
童晚书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沉落于男人的吻;
可她却在刹那间迷失了自己,不可置信的沉醉在他的温情里。
氧气的殆尽,迫使双唇微分,牵出一条浓意的丝,娇媚得令人心醉。
童晚书又羞又怯;
她下意识的想把那条挂在男人唇上的浓意丝缕给抹掉,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再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腹上多了一只带着温意的手掌;
她本能的想避让开,可下一秒被男人狠意的拿捏了一下。
没有拿捏到护舒宝之类的东西,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