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殿下,让明玉进来服侍我即可。”风卿婈无情推开北冥翊的手,姿态很是淡漠。
北冥翊眼中闪过一抹伤意,定定地看着她:“为何?”
“殿下不清楚么?我与殿下只是合作关系,不劳烦殿下如此。”风卿婈道。
“可你为我受伤,我总该做些什么。”北冥翊垂着眸,风卿婈有些看不清他眸低神色。
“多谢殿下好意。”风卿婈躺下,身子背对他:“不过不必了。”
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风卿婈必须拒绝,她知道少年已经对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并不怪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就是对人暗生情愫的时候,一切都怪她自己,怪她大意草率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对她的情意,唯独她自己好像瞎了眼一样看不见,固执地以为他是在演戏给别人看……
风卿婈无奈的自嘲。
枉她自觉聪明,其实蠢不可救药。
然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眼下唯能做的,就是打消北冥翊的这份心思,她不知他对她的心思是处于生根发芽时期还是已成树苗参天直上。
她要做的,唯有遏制。
一步错,步步错,这一回绝对不能再心软。
她虽然背对着北冥翊,却能察觉得少年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那种紧迫感,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理会。
过了片刻,少年才起身,动作轻微地走了出去。
“唉!”
风卿婈叹息一声。
看来得告诉北冥翊自己就是她师父的事情了,可此事也不能贸然说,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否则说出来她怕少年无法接受,扰了他心绪,眼下正是他要再朝堂上发力的时刻,她不能如此。
她与魏峥,北冥翊与魏家之间必然有一场殊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她就算要说此事,也得等大局已定之后才能说。
可一想起少年……
风卿婈又觉得头疼起来
明玉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子扶着额头,一副百般愁苦的模样。
“郡主,可是头疼?”
“嗯,我发现我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所以觉得头疼。”风卿婈道。
“群主先别想此事,等把自己身体养好了再慢慢说。”
风卿婈苦笑一声:“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待明玉给她喂完粥,风卿婈头还是晕的厉害,又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总觉得身旁有一道身影竖立在床边看着她。
可她醒来之时,却什么人都没有。
风卿婈支着自己脑袋若有所思,问明玉:“我睡着的时候北冥翊是不是来了?”
明玉虽然被北冥翊敲打过,不要告诉她此,可明玉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子,如实点头:“是殿下。”
“我从早上睡到下午,他也一直在旁边看着我?”
“嗯。”
风卿婈唇畔浮起一丝苦笑:“这又是何必?”
明玉瞧她颇为苦闷的样子,不由问:“郡主是不想看到殿下吗?要不要殿下再来的时候奴婢拦住他?”
她靠到软枕上,摆摆手:“你拦不住他,不必白费功夫了。由他去吧。”
“是。”
又如此过了两日,小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徐知府面色带着焦急走来:“贤弟啊,绿蔷跟我说你受伤了,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风卿婈躺在软枕上,闻言让明玉扶她起来:“大哥,你来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前些日子上街看到一个女子长得还挺合我胃口的,我就想着弄到手,夜晚就去爬了她家墙头,没想到那女子竟是个有丈夫的,我还没得逞,就被那浑蛋给刺了一刀,还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大哥你就见不到小弟我这一面了。”
风卿婈一脸心有余悸又遗憾的表情:“可惜了那女子,若是叫我得逞了也便罢了……”
徐知府:“……”
声旁环绕着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还不知足,还要去觊觎人家有夫之妇,小小年纪热衷于如此荒淫之事,也不怕弄坏了自己身子!
徐知府自诩自己也是个好色之人,然而比起这人,他还是甘拜下风。
不,他都不能被称之为人,简直就是个色中饿鬼!
徐知府心中腹诽。
面上却义愤填膺:“不知是谁敢刺我的贤弟,贤弟告诉我那人面貌家住何处,待我为你去报仇!”
“不必不必。”风卿婈连连摆手:“多谢大哥的好意,只是此事到底是我理亏,且……”
她尴尬的清咳一声:”说出去也不光彩,我自己面上也没光啊。”
前者只怕是推辞,后者才是他的心中错想吧。
徐知府心中讥讽,不过徐知府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也并没有打算帮风卿婈报仇的心思。
徐知府最近已经够忙的够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她的闲事。
见风卿婈面上浮现一丝感动,徐知府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愁眉苦脸地轻叹一声:“贤弟啊,本来你在养伤,大哥不应该来叨扰你的,只是张大人那边……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