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婈微微一笑。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徐知府此人并非我们表面所看到的样子,我得好好接近接近他,看看他与魏家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北冥翊看着她眸中光彩,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
与此同时,那二女去见了徐知府,跟徐知府汇报了今日风卿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干得不错,以后继续,若是你们能让他哄的团团转,从他手里拿出钥匙还给我,老爷我给你们记一大功。”徐知府笑一声,张开手臂。
有了今日那两个少年的对比,在看徐知府那一副肥头大耳的样子,绿蔷眼中闪过一抹恶心,却还是乖乖地走到徐知府身旁,揽住徐知府的胳膊,嗓音甜腻:“那老爷会给我们奖励吗?”
“自然。”
“可否让我们姐妹脱离贱籍,还我们良民之身?”
徐知府呵呵笑着将她揽入怀里,没有接腔,还冲一旁杵着的红苕招手:“红苕啊,你怎么不过来啊,之前你可是你姐姐主动啊,今日怎么跟个木头一样啊?”
红苕咬了咬嘴唇,满眼屈辱地投入徐知府怀抱:“老爷一来就拉着姐姐说长里短,眼睛里哪里还有奴家的份儿啊,老爷没理奴家,奴家自然也不可能撞到姥爷怀里呀,可不就得杵在一边干看着吗。”
徐知府低头啄了一嘴红苕:“哟哟哟,瞧瞧你这张小嘴,连你姐姐的飞醋都吃。”
又扭头将肥手伸进绿蔷衣服里,与她说,“老爷我就爱她这小嘴。”
绿蔷咬着牙,轻轻呻吟了一声,去推徐知府:“老爷,这青天白日的。”
“那又如何?老爷我的地盘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徐知府来了兴趣,踹着粗气将红苕推开:“一边去,先让我处理了你姐姐再来收拾你。”
他转头就将绿蔷放倒在榻上,绿蔷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忍不住恶心,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还得迎合。
谁叫她是青楼女子呢。
绿蔷蓦然心生一股酸涩,下一瞬,就听到红苕的惊叫声响起:“夫人!”
徐夫人的到来,成功解救了绿蔷。
“啪!”
徐夫人阴沉着脸先对着红苕就是响亮的一耳光。
再大步流星走到榻边,一推开还没来得及从绿蔷身上下去的徐知府,对着衣衫不整的绿蔷反手又是一巴掌:“勾引人的贱人!”
绿蔷顺势摔下榻,耳畔嗡嗡作响,楚楚可怜地看着徐知府说:“夫人息怒啊。”
“贱人贱样儿!”徐夫人又给她补上一巴掌,犹难解心头之气,走过去扬起手就冲徐知府打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与贱人腻歪!这俩贱人不是被我打发走了么你居然还把他们带回府里来,徐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正室!”
徐知府没躲开,面上也挨了徐夫人响亮的一耳光。
顿时暴跳如雷:“我堂堂知府玩个女人又怎么了?你这妒妇!”
“你说谁妒妇?你这知府怎么当上的你心里没点数?”
徐夫人气势逼人,徐知府也不遑多让,二人扭打到了一起。
“老爷夫人,你们别打了。”
“老爷,夫人……”
绿蔷姐妹凑到一起,无关痛痒着劝着,面上却都是幸灾乐祸之色。
这夫妇俩没一个好东西。
打吧打吧,落得个两败俱伤最好!
徐知府夫妻间的大战持续了半柱香,最终以徐夫人挨了徐知府几耳光,而徐知府衣服被徐夫人撕破并脸上鼻子上被徐夫人抓出几条血红的破口才终结。
“我要杀了她们!”徐夫人双颊高高肿起,气得指着红苕绿蔷说。
“哼,他们是我用来笼络那一位的,你杀了她们,那一位一个不顺心把库房钥匙交给张程远,届时我看是你先倒霉还是我先倒霉。”徐知府冷哼。
徐夫人权衡利弊片刻,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绿蔷姐妹:“还不快滚!”
二人急忙逃窜出去。
徐夫人剜了一眼徐知府,气不过道:“徐茂,你敢打我!”
“若你不是那么无理取闹,我岂会打你?”
徐知府心头的气消了,便有些后悔与徐夫人动手了,且今日之事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
“你说什么?!”徐夫人撸起袖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好好好,我打你是我不对,夫人息怒!”徐知府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血呼啦擦的脸:“我打了你,你抓伤了我,咱们扯平。”
徐知府花心,徐夫人善妒。
两个人如此风风雨雨十几年过来了,这样的小打小闹已是家常便饭。
徐知府稍稍服个软,徐夫人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你往后再让我看到与那两个狐媚子厮混,我定要你好看!”
“好好好,夫人说的是。”徐知府满口答应。
只不过答应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了。
见徐夫人气消得差不多了,徐知府笑呵呵地凑到她身边:”夫人啊,你那个娘家侄女,你能不能叫到咱们府里来。”
“玉玲?”徐夫人顿时警惕:“你少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