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蔷出身青楼,后来傍身青楼被雨灾给弄塌了,再后青楼里的老鸨也被饿死了。
绿蔷姐妹无处可去,找上了昔日的恩客徐知府,谁料被徐夫人不容赶出知府府,二人流落街头,谁知徐知府又上她们。
徐知府让她们去伺候人,绿蔷姐妹还以为徐知府让他们去伺候之人,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蛮大腹便便的官员,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两个如玉如松的少年。
且看这两个少年身上的衣着不凡,可见非富即贵之人。
两姐妹顿时眼露金光,觉得自己赚大了。
绿蔷凑过去,拿起茶盏给北冥翊倒茶,姿势倾斜间,胸口的波涛汹涌几乎要挨到北冥翊肩膀上。
少年目不斜视,眉心里止不住地厌恶,撇开身子。
绿蔷自是看到他的神情,却实在不想到手的肥羊就这么没了,又凑了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奴家给你倒茶了,你快喝一口吧。”
北冥翊眉骨突突直跳,眼内酝酿着云雾,倏然站起身:“滚!”
小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少年竟会发怒,徐知府面色难辨,绿蔷手足无措:“公子……”
“美人儿不要多心,我这位哥哥他有未婚妻了,自然要洁身自好点。”
风卿婈笑意盈盈,一手揽着红苕的纤腰,一手搭上绿蔷的肩膀:“美人儿还是跟着我为好。”
绿蔷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北冥翊,果断地选择回到风卿婈身边,细语软糯:“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就好。”
“你这样的美人儿,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风卿婈笑眯眯的,伸手挑起绿蔷的下巴。
“公子这是有了姐姐,就忘了奴家么?”一旁的红苕佯装生气的踩了踩脚。
“哪能啊,你们都是本公子的心头宝。”风卿婈摸摸红苕的脸蛋。
她适应得很快,完全进入了好色纨绔的公子哥儿的角色中,并且乐在其中。
北冥翊捏了捏手,扭头没去看她那左拥右抱的样子。
明玉则是:“……”又发现了郡主不为人知的一面。
徐知府则是大喜,笑呵呵地走上前:“小公子可满意这两个?”
风卿婈左盼右顾,哪有空闲顾及他,随口道:“满意满意,这样不可多得的美人,我又如何会不满意呢?”
“公子满意就好,我们海州地贫人穷,只怕美人也不如盛京城里的风姿绰约,不过是让公子凑合凑合,改日我再找不俗之女来陪小公子。”徐志福试探地说。
那低头逗弄二女的风卿婈闻言,眼睛一亮,抬起头颇为感兴趣地样子:“真的?徐知府手里还有美人儿?”
这看着清俊明朗的少年,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如此一来,他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能落地了。
徐知府点了点头:“改日改日。”
“哦。”
风卿婈略微有些失望地低头,徐知府看着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绿蔷胸口的波涛汹涌。
终于是放下心来,人一旦有了有好拿捏的缺点,就好办了。
暗暗庆幸,好在这少年不如他哥哥一般是个刀枪不入之人,否则他可真要费一番脑筋了。
徐知府搓搓手,舔着脸问:“小公子,我库房里的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
少年粘在绿蔷胸口的目光抬起来,他脸上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睛里却透露出丝丝不悦来。
刚才不还提了钥匙吗?这会儿还给他装傻充愣!怎么左拥右抱着他带来的女人时,一点儿也不含糊!
徐知府有些生气,说:“就是昨夜,我不幸被火烧身之时,小公子手里拿着的那一把钥匙,还请小公子归还于我。”
“那时不义之财,若徐知府不是用来救济百姓的,我绝对不给你钥匙。”风卿婈干脆利落的拒绝。
徐知府:“……”
突然又觉得摸不准这少年的性格了,他磨了磨牙道:“小公子公,既然你不肯还钥匙,那这二女。”
“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徐知府送她们来不是为了报答昨晚被火烧身时我的救命之恩啊。”
风卿婈满脸冷意,当即推开那两个女子:“罢罢罢,这样阳奉阴违别有目的送来的人,本公子不稀罕!”
他是真的生气了,转身就要走。
徐知府大惊失色,他可不想弄巧成拙,不仅没有拿到钥匙,反而还惹恼了这少年。
“小公子小公子。”徐知府面色惶惶地拦住风卿婈的去路:“小公子,我万万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误会了?“风卿婈挑眉,目光又落在红苕绿蔷身上,意图很明显:“那这二女。”
呸!
不要脸的色批,居然想要白嫖他的人。
气得要死,不过转念一想,好歹是盛京城里来的公子哥儿见过世面的,自己就拿这样的货色来,讨好取悦还行。
想让他交出钥匙只怕还不行,得徐徐图之才行。
徐知府叹了一口气,讪笑道:“这两个女子就是我送给小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公子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