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没想到自己被点名了。
她看向明阳中英姿飒爽的女子,眸中闪过一抹犹豫,随即站了起来,走到兵器栏边抽出一条长鞭。
风卿婈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随即也拿了一条鞭子,蓄势待发。
而等她与海月交上手,便知此女非泛泛之辈,绝不是常青老姜那等名号响当当实则不堪一击的人。
风卿婈握紧了鞭子,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同时还有满满的欣赏。
天下武功,使鞭子之人很少,而将鞭子使得如此厉害的人更是少见。
眼前的女子就算一个。
那道黑色的鞭子在她手中如被注入了灵魂一般,似乎不止是一条鞭子了,人与鞭子仿佛合为了一体,招式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
风卿婈也算是全力而为,才能不落与下风。
偌大的宅院中,两个女子一黑一白的身躯仿若两股旋风,而她们手中的鞭子如两条蜿蜒细长的蛇,时而交缠时而收回,令人眼花缭乱。
一时间,偌大的庭院里,只余鞭子与鞭子相击之时发出的破风声。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被这精彩的一幕看得惊呆了。
这,才是真正的较量。
老姜与常青的较量,与眼前上演的一幕想必,简直就是小儿戏。
任务不重,老姜与常青的脸通红通红人,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可又不忍放弃眼前精彩之际的一幕,也实在好奇海月到底能不能打败风卿婈。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羞愧心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观战。
风卿婈的鞭子又撕破空气抽过来,带着凌厉的劲风,海月面庞汗津津的,一瞬间满脸的热意皆化为了冷汗。
海月身子往后一仰,那凌厉无比的鞭子子她面庞上划过,海月手中长鞭趁机探向风卿婈脚面,岂料女子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反而冲她扯起一抹笑意。
遭了,上当了!
海月及时收回攻势,却已经晚了,那被她躲过去的鞭子卷土重来缠上了她腰身,猛一一扯,海月身不由己,被一阵大力扯到了风卿婈跟前!
风卿婈身材高挑,海月在一般女子中也算是高个了,可风卿婈比她还高出半个头,她眉梢眼角覆满笑意,莹润的脸蛋在明阳下散发着如水般流泻的光芒。
滟潋杏眸,明眸皓齿,容颜昳丽,本该娇媚精致的长相,却又因她身上凌然摄人的气势,反而多了几分大气。
海月站在离风卿婈咫尺之处,呆呆的看着她绝美的荣艳,忘了呼吸。
自风卿婈出现之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手段都让人忽略了她的容颜。
此刻海月才发现,自己的新主子,是个顶顶绝色的人儿。
一向自诩貌美的她,此刻竟有些自愧惭形起来,她们这些庸脂俗粉根本不能与眼前的女子相比。
风卿婈不知海月心中所想,海月打量着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海月。
越看越觉得,自己找到了一块儿宝藏。
她忍不住用手勾起海月小巧的下巴,眯眸微笑:“不错,长得这般漂亮,鞭子也使得漂亮。”
“你可服我啊?”
海月对上她眼底的笑意吟吟,面庞霎时羞得满面通红,有些慌乱地移开眸子:“主子高艺,奴心服口服。”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她以为,全力一拼,以她的武功,总能讨到些赢面的,没想到……
只是愿赌服输。
待风卿婈松开她之后,海月单膝跪到地上:“以后唯主子是从,主子往后让奴往西,奴绝不往东走。”
“好。”
风卿婈笑笑,拍着手里的鞭子扫视了一圈:“还有谁来与我切磋切磋?”
她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避让,都是默不作声。
“看来是没有了。”风卿婈道。
一道灰黄色的身影跑出来跪到海月身边:“奴以后,也愿意追随主子,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那人竟然是小拂,他洗去了脸上的脏污,头发也梳理起来之后,面容也显露了出来,竟然是个长得格外俊秀的少年。
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瞧着倒有几分北冥翊的样子。
风卿婈因着这几分相似,对少年心生些爱屋及乌的喜爱,走过去摸摸他头顶:“我不要你们做我的奴隶,我只要你们十足的忠心和全力以赴的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以待我的随时调遣。”
众奴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意。
奴隶,可是处于最底层的人,比一般的牲畜好了那么一点点,主子家对待奴隶,打骂折辱都不为过,甚至是杀了也无人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他们只是主人家的私有物。
可风卿婈却说,不把他们当奴隶。
这是字面意思,还是真的如此?
不知为何,看着女子沉敛的面容,所有人都觉得她说得是后者。
奴隶们一个个兴奋的红光满面,老姜第一个窜出来:“俺老姜以后跟定你了。”
“我也是。”
“还有我!”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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