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中。
“什么?魏峥求见?”
北冥翊坐在圈椅里,闻言捏紧可手中的笔:“不见,告诉他,太子妃没空。“
“是。”长风领命而去。
“殿下,魏峥除了要事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小媳妇一样不善交际,怎么会突然来到东宫找太子妃呢?”
羽行垂着眼皮,若有所思地样子:“难道,太子妃与魏相认识?”
认识,且大有渊源。
北冥翊心中不是滋味,抿了抿嘴唇:“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告诉太子妃,魏峥来找她之事。”
只要他自己不说,羽行是不会大嘴巴到去跟风卿婈说得。
“殿下,属下明白。”羽行抬眸扫了一眼北冥翊,发现他握着朱笔的手指骨节发白,显然在压抑克制着什么。
太子妃与魏峥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显然殿下也知道。
“北冥麟已经赶往了海州府,接下来的事情,你务必亲自盯着,不容有失。”
“属下晓得。”
“退下吧。”
“好。”
羽行走到外面,回眸看着屋内被明阳浸透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一届外臣,为何会特意来找太子妃?这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何殿下会是那般压抑的模样?
羽行拧了拧眉。
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无论如何,都是一对莫不相干的男与女之间的事儿,殿下那番姿态,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他还是得去查查此事,究竟是如何的内幕。
风卿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北冥翊的侍卫给怀疑上了。
她此刻,正在城西宅子里。
一席暗红衣衫的女子,头发用绑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衣裙用黑色带子竖起,勾勒出纤细的腰围,面上不施粉黛,眉目含笑,却自由一股有别于常日的飒爽干练。
风卿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自重生之后,她很少如此打扮,一直都是按照原主的身份来打扮的,一来省事,二来也怕突然风格大变,被人看出什么来。
嫁入东宫后,更是因为太子妃的身份,不得不每日盛装打扮,盯着满头珠翠手势。
美是美,却难免累。
不过但凡女子没有不爱美的,风卿婈自然也不例外,虽然累,却也愿意戴着。
如今换回这样的简练的打扮,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拿起发带,加固了马尾,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偌大的院子里光秃秃的,一点儿也不见前几日的景色宜人。
这处宅子是之前一个富商的,富商偏爱文雅之物,将宅子布置的环境优美处处诗意,美虽美,却不是风卿婈想要的。
那些假山亭台,花卉树木,明玉已经按照她的吩咐,连根拔起,移为了平地。
取而代之的,是风卿婈设置的训练场。
木桩,跑道,沙包,巨石,俨然一个小型的训练场,虽然场子不大,但训练起十个人,绰绰有余。
各种武器在明阳下,闪烁着锐利的银光,风卿婈走到武器栏边上,跟院子里站着的十个人道:“这里面十八般武器都有,剑,枪,刀,鞭……每个人,都挑一个趁手的,来与我切磋。”
“今日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趁手的武器。”
女子一席暗红衣裙,裙角随风飘摇,高竖马尾,就算是不施粉黛,依然没遮掩住她绝美的容颜。
反而此刻配合她冰冷的神情,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姿飒爽。
面前站着的十个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
一个个都是有气无力地样子。
这几日来,都是如此是魔鬼训练,他们神情已经从最初的麻木变成了疲惫不堪,一个个人站在烈日下,满头大汗,面庞被晒的黝黑。
对于风卿婈的话,都有些懈怠。
“嘭!”
一个人黑脸男子忽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桩,在平静沉默地氛围中,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子干瘦,留着短头发,黑如锅底的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如一只蜈蚣般从右脸眉骨盘踞到了下巴处,使他看起来有些凶,极其不好惹。
男子舔了舔裂开的嘴唇,说:“天天如此,就算是奴隶,也只有一条命,你这样花样百出的折磨人,是根本不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
他握紧拳头,舌头顶了顶唇边,姿态轻蔑。
这男子,是十人小队中,最厉害的那一个人,他叫常青。
可也是个刺儿头。
“折磨人?”风卿婈眯起眼睛,一步步走到常青面前,纠正他的说辞:“我在训练你们。”
训练?
常青对这个说辞嗤之以鼻。
“日日背着十斤重地沙包,天未亮就跑步我可以理解,可拿着绣花针日日绣帕子是怎么回事?”
除了几个女人,其余人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实在是接受不了风卿婈日日晚间让他们拿着一块儿帕子,用细细的绣花针在上面绣花,极其苛刻。
男人们都有了心理障碍,明明白日里各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地训练方式已经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