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婈面不改色的走过去。
她将青楼女子摇曳生姿的走姿学了个十成十,令人看不出她与这里女子间的区别。
“站住。”
黑衣人伸手拦住她,着重看了看她白净明艳的脸庞,冷声问。
“有没有见到一个形迹可疑,左脸带斑痕的女子?”
“没看到。”
暗卫不疑有他,往前搜寻而去。
风卿婈松了口气,正想找个机会逃出去。
岂料还没走几步,拐角处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姿。
兰姨娘的嗓音隐隐传来:“还没有找到?一群饭桶!一个特征如此明显的女子,都找不到?都给我仔细找!”
风卿婈暗道一声要遭。
她虽然用药水洗去了斑痕,五官却还是那个五官,只要与兰姨娘打个照面,就能被认出来。
兰姨娘的身姿越来越近。
风卿婈目光四巡藏身之处,忽然听得身后“嘎吱”一声细微声响。
朱红色的房门被一只手给缓缓推开。
风卿婈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将那只手往里一推,闪身进了房间。
“嘭!”
关门的刹那,兰姨娘走到拐角处,眼前似是风卿婈侧颜残影在她眼前一闪而逝。
兰姨娘停住步伐,眸子里泛起冷光。
房间内,风卿婈摁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人一把推到墙上。
她怕这人乱叫起来坏事,先下手为强,五指成爪掐住对方脖子,恐吓道:“不许乱叫!”
房间内没有点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鼻息间有清冽如雪松般的味道,掐着脖颈的掌心传来喉结的触感,让风卿婈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样一双细致优雅的手,居然是个男人?
“哐哐!”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风卿婈收回思绪,压低嗓音,冷冷开口:“不许多说,按照我说得做,否则死!”
她吐气如兰,气息喷洒在北冥翊喉结处,激起密密麻麻的战栗。
黑暗中,风卿婈只觉得男子躯体紧绷如弓。
她这才意识到二人姿势过于紧贴,只要往前挪一寸,就可胸贴腰,腿贴腿,十分暧昧。
她皱了皱眉,刚想退开,门外叫声响起:“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是兰姨娘的嗓音。
风卿婈皱眉,这女人真是机敏。
迫在眉睫,看来只能豁出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扣住男子肩膀,不待他反应过来,嘭得一声将人压倒在软塌上!
力道太猛,软塌下方的支拐摩擦地面,在黑暗中响起突兀尴尬的响声。
“吱吱!”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静了一瞬。
风卿婈只盼望外面的人就此离开,可惜她预料错了。
房门被人再度敲响:“开门!”
风卿婈感觉下面的身躯更加僵硬了,她低低冷哼:“都是来青楼的,装什么纯!告诉外面的人,叫他们不要进来,快!”
她说话间,浑身的力气倾覆在他身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女子每一寸的柔软与凹凸。
指尖悸动,北冥翊觉得呼吸被扼制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风卿婈见人跟哑巴一样不肯配合她,外面又催得紧。
她只能自己捏着嗓音喊:“谁在敲我的门啊?人家伺候爷正尽兴呢,真是不懂规矩!”
娇娆妩媚的嗓音,传入耳中
门外的兰姨娘并未离去:“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问我们妈妈不就知道了么。”
风卿婈知道兰姨娘疑心重,不肯就此离开,而身下的男人又不肯配合,她不由心中恼怒,胡乱拍了一巴掌。
这一声格外清脆,外面的敲门声停下。
“说。”她凑近男子。
北冥翊面屏如火烧一般的灼烫,他纤长的手指从身下的锦缎划过,攥紧了锦缎,骨节发紧发黏。
敲门声越发紧凑。
空气中的压迫感冲散了一些暧昧之气,北冥翊深吸一口气,微微支起身子:“是谁在外面败坏我的好兴?!”
这一声,不怒自威。
门外的兰姨娘一顿。
真的有男人?
风卿婈自不会与男子在里面颠鸾倒凤,莫非她真的看错了?
“抱歉,敲错了门。”
兰姨娘盯了房门片刻,挪步退开。
走到一半,忽然眼神一利,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风大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看到了!”
黑暗中,有女子一声尖叫响起。
灯笼照亮了里面的一方天地,兰姨娘横眉扫过去,呼吸停了一泄。
灯火中,女子衣衫半褪,堪堪包裹住了要点,压着男子衣衫的腿修长白皙,散发着莹润魅惑的幽光,令人遐想。
簪钗斜斜插在头上,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媚气横生。
那男子年纪轻轻,洁白的长衫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满头青丝微乱,呼吸气促。
眉骨连接雪山般的鼻峰,肌肤细腻白皙,他的侧颜线条流畅俊美,仿佛画师笔下最得意的作品。
他应是出身高门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