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视,嘴角隐隐约约藏着笑,不语,忽然小六从台阶而上,见到眼前的上官芷略有诧异,步伐未停缓缓步至他身侧窃窃私语,至于内容如何她尚听不清晰。
他点了点头手肘低在桌面上摩挲着耳垂呢喃细语:“这般老狐狸。”
什么老狐狸?
上官芷听的不明不白,睇眼至她身上,最后落在酒坛上,站起身扫了扫长袍:“酒凉沁人心,我先告辞,你——”
“喝完早点回去。”
她正怪着,便见他从眼前走过,身后跟着的小六也一道离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
他步伐一顿,微微侧头,她的身影朦胧不清,只闻耳畔传来一阵声音:“届时,与我一同前去见一面杨采薇的尸体吧。”
卓澜江背影轩昂英姿,眼眸中露出一丝忧伤,手持剑柄隔了一会儿。
闻言,上官芷笑了笑,这是意测不约而同,即都要去那便一道:“好,再议。”
小六跟在身后二人缓缓离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台阶口。
夜深人静,皆是静寂,楼喜晏前四大宗族的手下各种衣着混淆一通,卓澜江冷沉着脸从不远处赶来,身后跟着人手,见状,其余人抱拳让路:“少主!”
不容置喙,二楼外一丫鬟深深注视着一切,见他大步流星朝里走来,转身便走进屋内,她曼妙的身姿一身简朴,面朝着青帝行了个礼:“姐姐,卓少主已经人到了。”
顾雍一身金黄探着脑袋与她看去,坐于中间的蔡升一身紫色不动声响,尚未见其神色。
门外,小六轻手推开,身后卓澜江在跨进门刹那从脸上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将手里之剑递去,羁骜不驯:“各位前辈,什么事情非得要我来啊?”
“这白天还没见够。”径直落座蔡升对面的空位上,眼前摆着佳肴美酒,他坐姿无束,手肘抵在膝盖上。
“你白天不是说了吗?”顾雍又意看向他问道,“自己家的事回头论,所以啊,我们想问问。”
青帝身姿端正眼眸却睽睽而视,蔡升屏息凝视,不语,“你对潘樾的指控也不了了之,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呀?”
听着他的话,卓澜江内心波澜不惊,将目光所及眼前之物:“顾堂主,您这说的什么话?”
随后移开目光至他身上,语气故作委婉:“怎么能算不了了之呢?今天案子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他含笑话锋一转:“不妨问问我们的蔡坊主。”
“前几日潘樾大闹生死坊。”蔡升凝肃不语,脸上的刀疤乍一看甚是令人感到发指,“竟能全身而退,你准备如何?”
听此,他狠厉的脸庞涌出笑意嘴角一颤:“只要潘樾不来找我的麻烦,我生死坊便不会与他为敌。”
“去去去!”蔡升侧目而视投去一个犀利的目光,顾雍整理了下衣角:“那你生死坊不开生死赌局了?你传出去怎么好意思说四大宗族之一?”
他目语额瞬望去:“我生死坊有我生死坊的规矩。”
“赌客来我的生死坊为他的人生翻盘。”青帝垂眸沉思,蔡升一脸严肃盯着他,“我生死坊就给他这个公平的机会。”
“人家赢了,我们就认。”卓澜江一脸欣赏,拾起酒杯悬置嘴边小酌一口,“这就是规矩。”
蔡升翘着嘴角凑近他,出言不逊:“你以为我们生死坊像你们济善堂吗?”
“只要银子给够了,连亲娘都可以杀。”
顾雍很明显脸上露出不悦,随后笑了笑,抬手息事宁人,“咱们先不内讧。”
他回头,青帝叹了口气,又闻他呢喃细语:“互惠互利,对不对?”
顾雍抬手比划着:“我还跟你们说,要照潘樾这么治理禾阳我们都得完蛋,你信不信?。”
卓澜江接茬儿:“顾堂主,你先别着急呀,明日起我便去守着县衙。”
他睇目而视,“若是这潘樾作出对我们四大宗族不利之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顾雍大跌眼镜:“你守县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