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舅母吃瘪,二舅母心里偷着乐,只可惜嘴上不能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是妯娌,可却是半路妯娌。 自己明明比她年长十几岁却要去喊她大嫂,就因为她嫁的男人是自家男人的大哥。 仗着年轻,嘴皮子利索,哪哪都少不了她。 仗着身段不错,模样也不赖,把大哥哄得团团转,还时不时过来撩一下小叔子。 惹得自己三天两头被自家男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哪哪都不如她似的。 这会子想借机讨好杨家人,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吧?活该! 二舅母心里老痛快了,就巴不得不要有人出来打圆场,最好能让杨若晴一直这样训斥下去。 可是,搅屎棍永远都不缺,这不,胜男姑姑出声了。 “这孩子刚过来,怕生得很,咱说话都得小声点儿,他大舅母,我们也晓得你没有恶意,别往心里去了啊,出去堂屋喝茶吧!” 胜男姑姑拉着新大舅母出去了。 新大舅母本还想辩驳几句,她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对上杨若晴那双冰冷的眼,这个妇人突然就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好的直觉,自个今个要是还在这屋里逼逼叨叨,指不定大耳刮子就要扇脸上了。 她半推半就着随着胜男姑姑出了屋子。 胜男姑姑的任务就是把她们两人分开,拽到屋外随口安抚了几句就随新大舅母折腾去了,自己则折返回屋子里又来跟孙氏和杨若晴这说话。 新大舅母到了堂屋里,左思右想都觉得气不过,寻了个借口把老态龙钟的大舅喊到后院茅厕边上抱怨了一通。 “……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这个大舅的面子啊!” 大舅是项母的哥哥,今年都五十好几将近六十的年纪了,看到面前这三十多岁的娇妻受了委屈,大舅也很心疼。 可是,心疼又能咋样呢? “我当初就说算了算了用不着再走动,两家面子早就撕破过,你偏不信,撺唆着我捡起这往来……” “别说是你这大舅母了,就是我这嫡亲的大舅,脸面都不好使,忍着吧,吃过饭咱就赶紧家去,往后没啥大事儿就甭走动了!” 望着大舅蹒跚离去的背影,大舅母气得跺脚,咬咬牙,也追了上去。 他们这对老夫少妻前脚离开,后脚从茅厕里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牛贩子。 牛贩子唬着脸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活该!” 屋子里,小女孩缩在墙角,怯生得不行。 直到小朵和项胜男进了这屋子,那孩子看到他们二人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小朵手里拿着一套新衣裳,项胜男手里拎着一双新鞋子。 “丫头,莫怕,这些都是家里的亲戚,大家伙儿过来看你,都很喜欢你呢。” 小朵微笑着跟那孩子一一介绍起来。 末了又举起手里的小衣裳:“你瞧这衣裳好不好看?这是这位大姨送给你的,来,二婶帮你换上啊。” 小女孩天生爱漂亮,骆宝宝那件好看的小衣裳顿时吸引了她的眼球。 小朵把孩子拉回床边,让她站在自己双腿中间,给孩子把身上的大衣裳脱下来。 孙氏转身过去把屋门和窗户关上,省得风吹进来寒到了孩子。 当孩子的脊背露在大家的视线中时,就连杨若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后背……一道道疤痕,都是用啥玩意儿给抽打出来的啊? 还有大腿上,腚儿上,那一个个指甲壳大的印记,明显是烫出来的,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她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还是人吗? “我的天!” 孙氏捂住了嘴,眼眶都红了。 小朵利索的给孩子把新衣裳船上,也是满脸酸涩。 “昨日下昼接回来的时候,夜里我帮她洗大澡就看到了,若不是亲眼得见我咋地也不敢信,前面的那几户人家竟然这样对一个小孩子,这心就不是肉长的!” 二舅母和胜男姑姑都落泪了。 孙氏就更别提了,泪水涟涟,哽咽着道:“早晓得这样,早就该把这孩子接出来了,太可怜了……” “现在也不晚。”胜男姑姑道。 她感激的目光在胜男和小朵身上来回打着转儿,“还是他们两口子心善,给这孩子一个容身之地,从今往后,这孩子就享福啦!” 小朵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