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雪很想再问问杨若晴到底想到什么了,为何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她,此刻会这样的惊惶焦急。 但是萧雅雪却没有问,因为她知道,此刻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分头行事。 此刻,京城白虎堂。 骆风棠踏进白虎堂的这一刹,看到里面空无一人,高高的案桌上堆着厚厚几摞卷宗。 两侧挨着墙壁,摆着整排的铁架,上面插着形形色色的兵器。 “兵部尚书召我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怎么里面空无一人啊?” 骆风棠心里狐疑着,然后,他果断转身,想要离开白虎堂。 就在这时,身后原本敞开的屋门吱嘎一声被关上了,四面八方涌出来一拨兵丁,手里拿着刀和长矛,将骆风棠围在中间。 一根根长矛对准了骆风棠,剑拔弩张。 骆风棠惊了下,往后退了一步,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那把傍身的短刀。 “什么人,竟敢擅闯白虎堂?给我拿下!”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面骤然响起。 骆风棠循声一看,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那里。 一张脸被打成了猪头,骆风棠花了好一会才认出眼前这人是谁。 “裕王殿下?”骆风棠喊出了声。 “属下骆风棠,是受兵部尚书大人的召唤前来白虎堂议事的。我有令牌在手,并非擅闯,请裕王殿下明示!” 骆风棠大声道,并从腰间抽出先前那个区客栈传话的兵丁交给他的兵部令牌来。 有小兵将骆风棠手里的令牌接了过去,呈给了那边的裕王。 裕王只是扫了一眼,便将那块令牌打翻在地。 “好你个骆风棠,擅闯兵部重地白虎堂,还敢私下雕刻假令牌,居心不轨!” “来人啊,把这个图谋不轨的家伙给本王抓起来,听候发落!” 裕王大手一挥,边上的兵丁们一拥而上。 骆风棠眉头一皱,看到这情况,压根就不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顿时明白掉进了圈套。 长矛和刀剑朝自己这边刺了过来,骆风棠不做他想,拔出随身佩戴的短刀,跟他们厮打起来。 兵刃相见,白虎堂里顿时响起兵器交锋的声响。 裕王揉着自己依旧酸痛的肩膀,赶紧退到一旁,冷笑着看着这场面。 哼,好你个杨若晴,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你这么刚烈,要为你的男人守身如玉,那本王就成全你。 让你做一个小寡妇,春闺寂寞,看你能忍多久! 裕王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双眼神,从兵器架子后面射出来,追着骆风棠的身影,犹如以一条歹毒阴暗的毒蛇。 这边,三两个回合之后,骆风棠已经将对方的深浅摸了个差不多。 这伙兵丁,看似普通的穿戴打扮,实则应该是兵部的高手。 裕王设下这个圈套,假借兵部尚书之名,用假令牌将自己引到这里来。 其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给诛杀了吧? 骆风棠可不认为自己的存在,会对裕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唯一可能,就是裕王觊觎晴儿,所以,才对自己动了杀心。 除掉了自己,他就更好霸占晴儿了? 想到这儿,骆风棠心头火起。 一改先前防御为主的打法,一声大吼之后,他该全攻了。 “尔等渣渣,也敢跟我较劲儿?受死吧!” 骆风棠两刀下去,面前两个兵丁应声倒地。 他并没有当真杀死对方,不过是刺伤了对方,让对方倒地不起从而丧失行动能力。 殷红的鲜血迸射出来,洒在骆风棠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一脸的萧杀,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杀神似的。 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面前的众兵丁如同被收割的稻谷似的,他所到之处,那些兵丁们应声倒地。 满地翻滚,哀嚎,遍地都是鲜血。 兵器架子这边,裕王看到这急转直下的战局,慌了。 “饭桶,废物,都给我站起来再打,杀死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贼!”裕王大喊,脚下却在往后退。 “砰!” 骆风棠夺下边上一个兵丁手里的长矛,径直朝裕王那掷了过去。 长矛直接穿过裕王头顶戴着的紫金冠,紫金冠掉到了地上,长矛也擦着裕王的头皮飞射出去。 裕王的头发松散下来,拖在肩膀上,头皮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