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知府的嫡长女。”
“余小姐不知道,到了别人家的地盘,要忍着些脾气吗?”
她一口气地说完。
回头去看,却见原本站在她身侧的几人离远了她好些距离。
仿佛她们只是过路人一般。
“听见了。”
余祈视线跟着飘进后退的几人身上,不知喜怒,难以揣度她的意思。
知府的女儿倒是知进退,见这视线难以躲开,于是圆滑地道了个歉。
利索得很。
完全看不出这人刚才找人时的嚣张跋扈。
像是两个人。
余祈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身边除了两个会武的丫鬟,就没有其余的武力值了。真要一下子对上知府的女儿,还是有些困难的。
“愣着干嘛?我们先上去吧。”
她才下来,又带着人上了楼。
敲了敲门,“淮竹?”
门被打开,她将身后的七皇子露了出来,“带他换身衣裳,可以吗?”
美人轻轻扫过她们二人一眼。
见她眼底实在干净。
这才侧身让两人进来。
在七皇子换衣裳的间隙,余祈若有所思与淮竹搭着话,“是我刚才在楼下碰到的。”
“他好像是七皇子。”
她没有特别肯定。
美人瞧着面色有些疏离,或许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现在视线落在少女身上,他默不作声地抬起指尖,将她被扯得发皱的袖口给整理了下。
“这种议论皇嗣的话,余姑娘不要轻易说出口,容易被小人听了去。”
嗓音清冷得如一阵风,很快散开,不会让人明确地感知到他的情绪。
直到那袖口平整,他眉眼才舒展了些。
余祈毫无压力:“反正是和淮竹说,没有别人听见的。”
小花魁总不能告密她。
“还给你挑了两位会武的暗卫,今晚就能瞧见他们。”
“晚上我不回来。”
“如果睡得不舒服,可以去床榻。”
她刚说完,七皇子已经换好衣裳,有些动静,从里间里出来。
衣裳遮盖到脚踝以下。
连袖子也是刚好露出手背的长度。
全部被遮掩住,他脸上还带着些红色的手掌印迹。美人从柜子里取出来药膏,递到他的手心。
“谢谢。”七皇子收下药膏,对着两人再一次的道谢,最终眼睛亮亮地看向余祈,“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等我皇姐到了,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边说边忍痛地将腰包里的簪子放在桌上,“你们可以先用这个折了现银,算是今日的报酬。”
余祈与美人对视一眼,索性听他讲出现在兰城的缘由。
三皇女不是皇贵夫的孩子,是宫中侍从的孩子,挂在了皇贵夫的名下。
至于七皇子,那是皇贵夫嫡亲血脉的孩子。
此次离京,快到兰城却遭遇了刺客,船只掀翻,他落了水,与三皇女失散。
三皇女胸无大志,整日沉迷烟花之地,与七皇子的关系还算不错,但仅仅是不错。
这次也是他想出京看看,求了好久三皇姐才得来的机会。
谁知道京城是出了,命却差点没了。
好在七皇子运气不错,顺着河流飘在了兰城附近,得到好心人家的留宿吃饭。
这才解决了一时的温饱问题。
身上还有他带的一些金子,至于一些贵重的饰品,现在已经被他藏了起来。
但为了尽快联系到三皇姐,他只好以身试险在花楼里找姐姐的踪迹。
男子打扮,花楼不准他进。
没办法这才扮成女子混入花楼。
谁知三皇姐没找到,被兰城的一堆纨绔小姐给欺辱了一番。
他的脾气向来温软好欺。
哪怕是皇贵夫宠着长大的,也格外知礼数,平日里不会动辄打骂下人。
现在遭到了欺负。
性格依旧坚韧。
宛如被石子压垮的草木,即便身上被压出些许嫩绿的草汁,也依旧试着向上生长。
一面的脸颊还红着,想来是刚才被欺辱得很了,饶是他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含着泪珠。
不过他的调节能力极快,现在已经将刚才的事情通通放在了脑后。
“可否帮我找到皇姐?”
“黄金千两或者是珠宝百箱,总之,什么要求你们都可以提。”
这种钱财之物。
淮竹想着,余姑娘或许不会答应。
毕竟余姑娘向来阔绰,给他花银钱从来都不眨眼,也不心疼。
就算他把物件送于他人,余姑娘也不会生气,雷打不动地继续给他送礼。
可结果却有些意外。
余姑娘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说是可以帮七皇子尽量找找。
淮竹垂着眸子,指尖有些不自觉地缩进袖口。
余姑娘,对他一直是什么好的都送来。可他却有些忘了,银钱来之不易,余姑娘背地里不知道要多辛苦。
每日还帮忙经营送给他的那些铺子。
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