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洪山便在宗主的交代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洪山望向了丘平。 “没怎么啊,就是他们突然说要跟我们切磋一下,打个友谊赛而已。”丘平一脸无辜道。 洪山扫了一眼其他弟子,一个个不是看天就是看地。 “行吧,那你们商量好了怎么出战吗?” 丘平想了想,说道:“虽然他们说的是车轮战,且化虚之下都可以,但是我们也不能太没脸没皮,如果师叔你们都上了,即使赢了也胜之不武,一旦输了,这脸面就……” 他边说着,还观察着洪山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而如果我们只出这一代的弟子,精锐都打不赢,就算再出其他实力弱的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我衡量了一下各弟子的实力,只要我,代墨,鹿竹,陈瑞书和方卓然和他们对阵就可以了,师父你觉得如何?”他伸出五个手指头,点一个名便放下一个。 洪山赞许地点点头,丘平不管是从才能上,心智上还是实力上在新生代弟子中都是翘楚,和他的想法也一致。 宗门自分崩离析后,化虚之下元婴之上除了新一代弟子之外的人其实也就两个,他和师弟齐法末。两人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师弟因为掉落了境界也就金丹修为,他去和这些年轻人比试,又未免落了下乘。 况且对方那么狂,肯定是有备而来,对他的实力有所了解,万一输了实在是太难看了,还不如就让新一代弟子出战。 毕竟人家是第三大门派,输了也没什么。 “你们觉得呢?”洪山又望向其他三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鹿竹等人均无异议地摇了摇头。 “行,就按你说的办。”洪山同意后,丘平便传音喊代墨过来参战。 “你们商量好了吗?”眼见神梦道的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说半天,王凤仪忍不住催促道。 一个小辈没大没小地喊他,洪山也没生气,谁叫人家背景牛呢。 听说这女修还是人家庄主的女儿,说不定身边派了好几个比师父还厉害的人保护着呢。 他语气不卑不亢:“早就听说凤鸣山庄弟子个个人中龙凤,那今日我们便领教一下吧。” 话音刚落,一道遁光从宗内山林而出,落于众人面前。 是代墨! 鹿竹欣喜地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过去。 年轻的墨衣男子身形挺拔,气度天成,如矜贵公子,他唇角含笑望着鹿竹,“阿竹。” 鹿竹一拳锤向他的胸口,对方却岿然不动。 “你小子!我来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人,听到要打架跑的比谁都快!” “我最近正在突破的紧要时期,所以就没出来见你。”代墨的语气透着些微的愉悦,不经意看见她头发上簪着的玉竹,“换发饰了?然而并不适合你。” 听到这句的鹿竹瞪了他一眼,又一个拳头扔过去,“看来你是长进了啊,实力提升挺快嘛。” 两人在旁人看来很亲昵的举动,很像是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王凤仪就在不远处,率先就忍不了了。 她大声哂笑道:“我说有些人那,真是越混越差,现在是已经沦落到连山野粗鄙女人都看得上了吗,果然是什么马配什么鞍啊哈哈哈!” 听到如此侮辱人的话,代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但是他略微绷直的身体和瞳孔的急剧内缩暴露了自己。 熟知他的鹿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鹿竹越过代墨的肩膀,看向王凤仪,又看了看代墨,等待他的回答。 代墨摇了摇头,表示并无瓜葛。 这俩绝对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前尘旧怨关系。 但,欺负她的人,有问过她意见吗?! “王仙子说话这么好听,上完厕所一定擦过嘴了吧?”鹿竹歪了头,状似天真地看着王凤仪,“我和我代哥哥说话,咋地要你管那么多呢?难不成粪车从你家门前路过你都要拿勺子尝一尝好不好吃呢?” 鹿竹又回过头,望向自己的同门,疑惑道:“现在仙子选拔都这么随意的么,连雌性的动物都能参选吗?” 那些弟子各个都疯狂地憋着笑随风摇摆,想点头看见洪师叔在又缩回了头。 只有金坷垃躲在人堆里,笑嘻嘻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嗯,那我赶明儿也去试试,毕竟,我再粗鄙也是个女人嘛!” “你!!!竟敢说我不是人!!”王凤仪哪听过这样骂人的话,脑子转了一圈想也知道鹿竹是在骂她,而且还非常难听。 “哎呀,您可真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可没说过,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鹿竹赶紧摇摇手否认。 “……你这个贱人!丑女人!你找死!” 可怜她这辈子养尊处优,身边都是奉承或是害怕的人,除了阴阳怪气地损人,哪里真正吵过架,脸气的变色,半天才蹦出几个她觉得最难听的词。 “唉……今天我只想骂人,所以就不骂你了。”鹿竹掏了掏耳朵,再也不接她的话茬。 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王凤仪小学鸡的骂架手段在鹿竹身上像一拳拳打到了软棉花上,人没骂着多少,倒是气得自己七窍生烟。 半天想起来她平素哪里会自降身份跟人吵架,都是直接武力压人:“杨修,给我狠狠的教训她!” “是,一会我定让她生不如死!”杨修见到自家主子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心里都震惊了,生怕回去要告状,赶紧表忠心说要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王凤仪强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换了委屈巴巴的眼神望向另一边,“姬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