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顶传来男人微弱的声音,“梁小姐,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可我现在真的力不从心,等我好的,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特么,这货的嘴巴怎么就这么贱?
真想把他毒成哑巴。
梁若诗的动作快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疼死,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扶着他出去。
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梁若诗身上,手臂还搂着她的腰,乍一看,简直不要太暧昧。
“你没骨头啊。”
“我虚。”
“我看你是肾虚。”
梁若诗嘴不饶人,贺冕也不是省油的灯,“虚不虚你知道?梁小姐试过?”
得,荤话是说不过他。
“看在贺总要死了的份上,勉为其难让你一次。”
贺冕偷笑,幽深的目光偷偷落在她身上,甜得腻人。
终于把这尊大佛扔在了床上,贺冕是真的快挺不住了,梁若诗看着刚换的新衣服也都染上了血迹。
“贺冕,你这样会是的。我倒不是心疼你,主要是你死了,我是最后一次接触你的人,你会连累我的。”
“去找前台要纱布剪子和救急包,你来给我取子弹。”
“子弹?枪伤?”
刚才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没仔细看,总之就是一片血肉模糊,没想到会是枪伤。
“不是致命伤,但若是一直这么拖下去,也要一命呜呼了。梁小姐若是不想被我连累,最好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
麻烦惹上了,没办法,只能管到底了。
高级酒店就这点好,只要你提,都能够满足你的要求。
梁若诗找来了贺冕所需要的东西,只不过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完全无从下手。
贺冕平躺着,袒露胸肌,腹部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看着都狰狞。
“别紧张,听我指挥。”
“你,你,你说吧。”
梁若诗手里握着剪刀,两个手紧握,这架势一点也不像取子弹,倒像是要泄愤。
贺冕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梁若诗,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
“可万一你死翘翘了呢。”
“那就说命,我命该绝。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会在下面保佑你一生平安,和宋墨渊早点离婚。”
前一句还像个人话,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没个正形。
不过,她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
好,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梁若诗瞄准了,闭着眼睛戳进伤口里,贺冕疼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你紧张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先把眼睛睁开好吗?”
啊?
她忘了睁眼睛了啊。
梁若诗满脸愧疚,“第一次,见谅哈。”
贺冕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梁若诗也认真起来,开始寻找子弹的踪迹。
戳来戳去,翻来翻去,梁若诗逐渐进入佳境,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子弹。
她用小镊子取出来,惊喜地拿给贺冕看,“我成功了。”
然鹅,没回应。
贺冕早就在她的操作下昏迷了过去。
梁若诗满手是血地去拍他的脸,“死了?贺冕,你别吓唬我,贺冕,你快醒醒。”
“啪啪啪”几个巴掌打下去。
贺冕还真被她打醒了,梁若诗满脸惊喜,“你没死,吓死我了。”
“没死在你的剪子下,差点死在你的巴掌下,梁若诗,你是吃农家肥长大的吗?手劲儿这么大。”
“你才吃农家肥长大的,接下来怎么办?”
“客房阿姨不是给你针线了吗?把伤口给我缝上,怎么缝都行,你看着办吧。在此之前,把我裤子口袋里的瓷瓶给我。”
梁若诗照办,果然在他裤子口袋里摸到一个瓷瓶。
纯白的瓷瓶,外面没有任何商标,梁若诗仔仔细细打量着瓶身,总觉得这个款式的瓷瓶在哪里见过。
怎么就一直想不起来呢?
不再多想,梁若诗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拿给贺冕。
贺冕吞下药丸,解释了一句,“凝血丸,不会失血过多死掉。”
“哦。”
梁若诗找来针线,开始缝合伤口,她也没什么缝补经验,不过把口子缝上就行了呗,没那么要求。
忙活完这一切,梁若诗也累得一头大汗。
她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贺冕还算是清醒,“虎哥真是你杀的?”
“不是都猜到了吗?”
“为什么杀他?”
“任务。”
贺冕很神秘,上一世梁若诗就知道他的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就像没人知道的将来。
原来他除了贺总的身份,还是一个杀手。
梁若诗不想继续窥探他的秘密,对于这种危险的人,了解得越少,越是安全。
“不问了?”贺冕问。
梁若诗摇摇头。
贺冕依靠在枕头上,上身全部裸着,腰上围了一圈厚厚的纱布。
“那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锐利的眼睛看向她,如翱翔的鹰隼,“为什么去找虎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