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梁若诗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拿了一张纸巾揉揉鼻子,“这是要感冒的节奏啊。”
姜晓配合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想你。”
“呵,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在骂我。”
姜晓趴在办公桌上,双手托腮,“我们梁总这么可爱,哪个不开眼的舍得骂您呀?”
梁若诗放下手里的文件,对号入座就想到一个人,“别说,还真有个不开眼的狗男人。”
“您说宋总?”
梁若诗瞳孔放大,“这么明显。”
姜晓奉上一个灿烂的微笑,“梁总,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
梁若诗意味深长的一笑,姜晓的笑容更加令人难以捉摸,慢慢又向前挪动了一点点。
“嘻嘻嘻,梁总,其实有个事情我想和您说一下,有些棘手。”
“就知道你没好事,快放。”
“北边的项目出问题了,想要半年内回款有些困难,如此一来,韩行长给咱们延长的半年期限似乎不太够。”
……
当天下午,梁若诗就带着姜晓飞往北边的项目,延城。
这次的事情何止是棘手,简直就是把梁氏放在火上架着烤。
延城有梁氏集团旗下的楼盘,全部的材料都交给了同一个供应商,这些年和梁氏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价钱方面也都做到了业内最低优惠。
可就在一周前,梁氏支付了第三期的全部建材款。
迟迟等不到建材,仔细一查才知道知道,供应商破产了,不但没有办法正常提供工程材料,就连当初给他们的建材款也讨不回来。
梁若诗已经好久没这么生气了,姜晓听她一路发飙,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梁若诗是个社牛,管他牛鬼蛇神,谁也不能耽误她发泄就对了。
姜晓拖着行李箱,紧随其后,“梁总,嗓子都干了吧。要不要给您去买瓶水润润喉?”
“给你一个眼神,自己领会。”
梁若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姜晓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
“梁总,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堵那个猪扒皮。”
姜晓吃惊的跑上前,“您知道朱总在哪儿?”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冒冒失失的杀过来?你当我是没长脑子的花瓶呢?”
额,不愧是梁总,生气的时候都不忘夸自己。
其实在来之前梁若诗就托肖宝查了朱大海的行踪,拿到一手消息,梁若诗就第一时间杀过来。
下午四点,北方会日落得早一些。
梁若诗带着姜晓来到一个高档小区,和这里的住户一起混了进去。
梁若诗找到那栋楼,把行李箱一放,一屁股坐在上面,“守株待兔吧。”
“什么?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我这么严肃的人,哪里像是在开玩笑?”
姜晓满心不解,凑过来蹲下,“梁总,我们既然知道朱总住在这里,那为什么不直接上门找他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不是没查到吗?”
额……
好吧!
梁若诗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逛了一圈,瘪瘪嘴。
这话她也问过肖宝。
肖宝一句话给她怼没电了,“老梁,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到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你这娃娃怎么还不知足呢?”
梁若诗想了想也是,的确是有些仓促。
姜晓和她坐在一起,就这么干巴巴地守着单元门,“梁总,难道朱总不出来,咱们就要一直等下去?”
“三十六计等为上计,办法是蠢了一点,好用就行。”
姜晓想问,您自创的三十六计?
不管了,豁出去了。
太阳渐渐下山,天色渐渐暗下,月亮渐渐升起,星星渐渐浮现,她们也渐渐困了过去。
姜晓打着瞌睡,梁若诗不忍心叫醒她。
单手托腮,梁若诗的手机都要没电了。
她也觉得有点蠢,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原本梁氏的流动资金就捉襟见肘,万寿山的项目启动资金投入了进去,账面上就更没什么了。
工程材料款是一笔大数字,梁若诗没有多余的钱去重新购入,若是无法按时完工不能收尾,就不能回款。
没有回款,银行那边的压力在追上来,那就是再逼着她跳楼。
所以,朱大海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就算是让他去卖血,也得把欠她的钱都还了。
就在梁若诗百般无聊的时候,突然,单元门里的灯亮了,梁若诗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一个肚满肥肠的男人从单元门走出来,他手里还拖着一个黑皮箱,男人偷偷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毛贼。
但梁若诗眼睛一亮,她以最快的速度拦着男人的去路。
男人在看清梁若诗的脸时,显然眼底是惊愕,“梁,梁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闻着朱总跑路的味儿就跟来了,不过也是来得巧,不然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和朱总见面了。”
“梁总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这关系,想见面不是随时随地吗。”